”说完,又拿出另外一卷,“还有一卷呢,是皇上交予老奴的密旨。”
“着朕旨意,三皇子楚照榭洲大营任将军一职时,通敌叛国,竟将楚国大营的战马偷卖与辽国换取银两,作享乐之用,与敌军往来书信证据确凿,本是死罪难逃,可朕顾念皇家颜面,只对外宣称其玩忽职守之罪,令其在皇陵之中,列祖列宗面前悔过!此逆子从小顽劣不堪,而今又犯下这等死罪,竟还敢抗罪不认,不知悔改,朕也难辞管教之失,不罚不足以全国法家规,故着其在皇陵之中每日以军法伺候,直至其认罪为止!”
念完,那太监又瞅了瞅趴在地上的楚照,摇了摇头。
“父皇……儿臣……真的没做过!”楚照躺在地上已是有些喘不过气来,身子本已是瘦弱不堪,哪经得住这一通折腾。
那太监见楚照还是嘴硬,高声劝道,“大胆!三皇子殿下,您与辽国呼和鲁亲王的密报已被皇上截获,皇上当日就与您对质过,那密报上分明盖着您的军印,您的军印是一直戴在身上的,皇上又当场验过,难道还能有假?还有那大宛战马,本是在榭洲大营待的好好的,又是怎么跑到辽军那去的?”
“父皇……儿臣……军印确实一直随身携带,无人能窃取。儿臣也不知……这军印为何会在那密报之上。还有那战马,儿臣也是不知……”楚照趴在地上连爬动都难,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旁边的太监苦心劝道,“三皇子殿下,您既是这也不知,那也不知,不如就认了吧,何必受这些皮ròu之苦呢?”
“我要见父皇。”楚照面有不甘,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那太监冷哼一声,“三皇子殿下,您可知您那通敌密信写了些什么,自皇上看了之后,便不顾先皇遗诏,也要下令与辽国开战,如今早已派了新的将军去榭洲大营。”
楚照厉声道:“什么通敌密信,根本就不是我写的!我从未看过,怎知上面写了什么!”
那太监一时气愤,也顾不上这密信内容皇上下令严禁外传,直接与楚照呛声:“写的是您不服皇上管教,宁可效忠辽国,还有他日等阿赤攻入榭洲之时,你还要与他们里应外合呢!”
“我亲自去与父皇解释”,楚照喃喃着开口。
那太监见楚照还是嘴硬,“如今战事正是不可开交之际,您变卖的那些战马,正反过来冲向楚国将士,您说皇上为何如此罚您,照着老奴说,皇上罚的可是一点也不算重!皇上上月已经病倒了,你拒不认错就算了,又去气他老人家做什么。”
“真的不是我……”楚照执拗地喊着。
说到此处,老太监怒目而视,“大胆!皇上说的果然不错,你从小便是性情顽劣,肆意妄为,皇上念你幼年失母,缺乏管教,便对你多般忍让,可你这性子丝毫未见收敛,犯下大错之后还这般不思悔改,妄想脱罪!老奴只好替皇上管教一二了!来人,接着打!”
空空荡荡的厅堂里,一时间只听一棍一棍行刑的声音,开始还伴随几声呻吟,几十棍之后,便再没了人声。
那老太监上前验了验,叹了口气,便对身旁的一个小太监说道,“快去回禀皇上,三皇子楚照在皇陵之中拒不认罪,已扛不住军法,殁了。”
等了半日之后,那小太监赶回来,带了楚国皇帝的口谕,“三皇子楚照生性顽劣,肆意妄为,置国法家规于不顾,犯下大错,仍不悔改,实在咎由自取。其上不顾祖宗基业,下不顾黎明百姓,实在不配为楚国皇室中人,褫夺其皇子身份,以庶民之礼下葬。”
随后又细声说了一句,“皇上还说,此事为楚国皇家隐秘,绝不可外传!”
那老太监也是感叹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总该到这一日。他已失了皇子身份,无法葬在皇陵中,你们把他拉到外面去,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第61章须得节制
看到此情此景,温之遥自是羞愧难当,懊悔不已。
怪不得自己上一世离开楚照的将军府之后,就听说楚照因区区一个玩忽职守之罪,不清不楚的,便被楚国皇帝下令幽禁皇陵之中,从此再没了消息。
当时自己也觉得这罪实在蹊跷,可那时自己对那楚照的结局毫不在意,只觉得此人性情乖张,行事暴戾,内里不过酒色之徒,还恨他夺了自己的清白。
况且自楚照回京之后,那榭洲大营里,竟也没听说有什么人替他喊冤,可见此人平日实在不得人心。
空穴不来风,子虚不乌有,那人专横霸道、肆意妄为、生性残暴、顽劣不堪的传言果然不假!这下场不过他是咎由自取罢了!
可今日在这幻境之中,看尽了这楚国皇家隐秘之事的前因后果,才知自己上一世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