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若若无其事地将目光从沈枝枝唇上移开,皱眉道:“就你?本宫还不如自己照镜子。”
沈枝枝:“……”她委屈,于是又委屈地躬身请安,补上一见面就该行的礼。
颜若见不情不愿跪着的沈枝枝,眉梢悦色更甚,不知何时有的恶趣味,她一见沈枝枝吃瘪就心情愉悦,可能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按照惯例,两人又是一起用的早膳。
颜若吃得慢条斯理,沈枝枝吃得不像
颜若只说会让绣局的人试着做沈枝枝所说的棉条,会不会成功不敢保证。
沈枝枝笑得更加谄媚了,忙说先试,不行再想其它法子。
“娘娘,我给你画一下卫生间的总体结构吧。”
颜若微微讶异:“你还会画画?”会画画的人对线条的把握一般不差,上次收到沈枝枝的请帖,上面的字并不像是线条优美的样子。
沈枝枝信心满满:“娘娘你且等着看吧。”
说着沈枝枝就坐到了颜若平时使用的案牍前,她不太熟练地执起了毛笔,半夏见状正要制止,皇后的笔墨岂是未经允许就能使用的。
颜若眼神制止了半夏,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沈枝枝毫无所觉,开始了她的绘图大业,颜若则在软塌上看书。
静谧美好。
期间半夏和清秋进来换了冰块制冷便又退了出去在珠帘外守着侍候。
墨水总是不听使唤地往下滴,又脏了,沈枝枝皱眉,把宣纸揉成一团堆到了案牍角落。
用废的宣纸越来越多,案牍上的纸团滚落到地上,沈枝枝一脸沉重地继续手上动作,毫无所觉。
颜若放下书,悄无声息地来到沈枝枝身后,这人一副如临大敌的严肃模样,让颜若以为她画得有多好,定睛一看,案上白色的宣纸被糟蹋得不成样了,颜若:“……”和这人的字有得一比,字丑画也丑。
再认真一看,这人握笔的姿势一点也不对、用力过猛、蘸墨太多。
毛笔蘸墨,沈枝枝正欲继续,身子忽的被人从身后拥住,是熟悉的绿檀木香,沈枝枝一抬眼就看到了颜若那好看的眉头蹙起,沈枝枝整个人几乎都在颜若怀里了。
心脏扑通扑通跳,原来心脏真的可以跳得这么快。
颜若握住沈枝枝拿毛笔的手,纠正了她拿毛笔的姿势,然后带着她的手,轻点砚台,颜若毒舌道:“难怪上次的请帖字这么丑,原来你握笔的姿势一点也不对。蘸完墨水要轻轻刮一下砚台,以免墨水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