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和柳岸对视了一眼,柳岸笑问:“打烊了?那刚刚那位客人……”
“那位是贵客,招惹不得。”店仆挤眉弄眼地压低了声音,“是位大侯爷呢。”
柳岸会意,“哦,如此。”
“不过您真急着要什么,我们这有现成的我一定给您拿出来,金银首饰婚嫁娶丧应有尽有。”店仆动作浮夸,但话音一转:“但是您要是急着要订货,可能就要等半个月了。”
“那还真是如白主所言那般,供不应求,”祝引楼叹道。
店仆听到这话就吧嘴摇了摇头,低语解释道:“那还真是不是这么说,我们铺子的办事效率是同行数一数二的,但是呢,唉,还是刚刚那位侯爷的缘故……”
柳岸和祝引楼面面相觑,有些好奇。
“那侯爷呀,要衣锦还乡了,急着备大礼回去娶亲呢,还命我们三天之内必须拿出秘钥
“果然人各有志,看法不同。”柳岸有些局促,“我倒是想得一良人,四季轮回两两相依。”
祝引楼轻哼,类似打趣:“白主这般过人,还难遇良人吗。”
“实不相瞒仙君了,我今日请你来这坐席,不为别的,正为苦恼一事想寻人诉说。”
祝引楼明显有些不可置信,“那,白主请讲。”
柳岸双目盯面前人盯得炙热,“柳某不久前遇到了一位似曾相识的生客,两两相识后愈发觉得如同故交,可惜我与他殊同两路,就连见面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祝引楼听到这还觉得没什么,直到。
“每每当我想起此人时,愈发觉得牵肠挂肚,分不清到底是想弄清楚先前是否与此人相识,还是我心被他牵绊住了,整日整夜想与他相见。”
祝引楼喝茶的动作突然不动了,对方传来的目光热得他有些心慌,“情意在己,他人难辨其中。”
“可我还是想听听仙君的意思。”
“如果是祝某的话……”祝引楼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柳岸有些期待,“如何?”
“于我而言,如若当真常常想与一人见面,十有八九算的是被牵绊了。”
祝引楼说的完全是心里话,对于见面这种事,他要敏感得多,尽管他不曾对谁说过,但在那两百年里,他一具不能动弹的活尸是真真切切想见到赫连无数次的。
柳岸此时却不在乎这个回答了,因为他闻到了对方话里的苦涩味。
但这股苦涩味很快就转移到了柳岸心中,他很快就断定了面前人有些不能告人的事情。
到这,柳岸放下了茶杯,终于用上了酒杯,倒了杯酒举起对着面前人道:“如若如此,那我便是被那人牵绊住了吧。”
祝引楼不紧不慢的也倒了杯酒回应,两人纷纷一饮而尽。
之后一段时间里,柳岸没再提这事,但是独自小酌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