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赫连将调羹送到对方嘴边,“来,不烫了。”
祝引楼负气将脸扭开,“走开。”
赫连忍无可忍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身子考虑,就当为那根骨头考虑一下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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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喝。”
“本尊喂你。”
“我自己能喝,你别碰我!”
赫连气得能把调羹捏碎,但不得不让步道:“好,好,你自己喝。”
“让开。”
赫连又不得不放开了对方,祝引楼接过汤碗,喝了一口后就摇了摇头,“我不想喝这个。”
赫连把碗拿走放到桌上,殷切问:“那你想喝什么,吃什么,本尊这就让人去准备。”
祝引楼随便说了几个菜名,然后又补充了一个:“鼎罐鸡。”
赫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马上就去吩咐人准备。
“那要不要再睡会儿。”赫连问。
祝引楼拖着沉重的脚链走到窗柩下,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想。”
“那坐会儿也行。”赫连取了件袍子披到对方身上,“元决听说你回来了,还想来看看你。”
祝引楼下巴搭在膝盖上,敷衍道:“看我做甚。”
“他前阵子成婚了,可惜你不在。”
“是吗。”
“嗯,和天嗣星,你应该见过吧。”
“不记得了。”
赫连看好不容易和对方能说上点正常的话,立马抓住机会又找话说:“你还记得白师叔的那个遗子吗。”
“……”祝引楼不是很想开口说话了。
“他入了魔门,代替了煊宵一位。”赫连微微靠近对方,“不过倒是安分,没有过什么风声。”
祝引楼这些年确实对外界消息很闭塞,不然这么大的事他也不会今天才知道。
赫连见对方又不说话了,又找话题:“本尊让人给你做了几身新衣,要不要试试?”
“我迟早要走的,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祝引楼感觉到身后人离得越来越近,便挪动了身子。
“本尊只是想从头开始,好好待你。”赫连也不敢再往前一点了,“以前是本尊混蛋,对你太过分了,你不在后本尊每天都想你,也一直在找你,引楼,本尊是真心的,你要信本……信我啊。”
这种话从赫连嘴里说出来,真是破天荒了,祝引楼怎么可能会当真,“上尊大可不必这么说,实在不行,当我死了就行。”
“这怎么行!”赫连急了,“以前是我不懂自己的心意,可现在我已经懂得清清楚楚了,本尊就想和你从头来过,你讨厌我也好,恨我也罢,我,我都无所谓的,只要你别在从我面前消失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