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生姿,美如冠玉。”柳岸将人横抱起来转了两圈,“吾爱引楼妻也。”
祝引楼不好意思了,勾着对方脖子赶忙催促:“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来客都等久了。”
柳岸压根不急,还想逗逗对方,“那我到堂上说。”
“不准说。”祝引楼捏住对方的嘴唇,“磨磨蹭蹭的。”
柳岸于是也不放对方下来了,直接抱着人出了门,要到客堂外了才肯将人放下来。
各型各样的宾客听到礼傧高喊新人进场后,便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默默注视着两人走过来。
同时也有不少奇侠异兽认出了祝引楼,一边惊讶的同时又跟着大队伍鼓起掌来。
两人步调一致的走在人群中间,脸上满面春风,一个倜傥不群、英气俊朗,另一个仙姿玉质,雍容华贵而不乏新清俊逸,任谁看了不得都说一句登对又般配。
看到新人要进堂了,守在两边的八尾九头马上抓起手中喜篮里的花瓣扬起来,奈何两只小东西长得也就三尺高,引得宾客又是一阵哄笑。
坐在堂位上的,仅有相柳一人,老态龙钟的他今天看起来心情盎然,很是满意这桩婚事,不过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桩喜事,能召集到天下各路豪杰也是他之乐事,说明他相柳在这三界中还是有所威望的,很明显自己的亲子柳郇成亲那时就没有柳岸今天的阵仗大。
看到柳岸和祝引楼都停下了脚步,正正直直站在了高堂中央,立在堂侧的礼傧立即起礼道: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鲽,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一拜,敬天地——”
柳岸和祝引楼闻声,便换手牵红转身背对着高堂拜下指尖
可这大喜的日子也没有绝对的一帆风顺,开席后柳岸和祝引楼就去给来宾敬了酒,祝引楼也没喝多少,可等到散客时,他却满头热汗,发起了热来。
祝引楼一开始还觉得没什么,然而人刚刚回到新房换下衣服,就站都站不稳了。
柳岸连忙让人去查是不是酒水里有东西,又让大夫来看,结果诊断结果是,单纯的发热了而已。
好端端怎么会就这样病了,柳岸和祝引楼都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本应圆满美好的洞房花烛夜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祝引楼半梦半醒的躺在大红喜榻上,浑身热得直流眼泪。
柳岸忙前忙后,汗流得一点也不比病人少,直到夜半了,祝引楼烧才慢慢退下去一点。
柳岸一晚上已经给对方换了好几身衣服了,自己却还穿着白日那身汗湿的婚服,他把祝引楼半抱在怀里,试图哄对方睡下,可祝引楼仿佛被梦魇缠身了,刚睡过去就被噩梦缠身,状态糟糕透了。
柳岸身心俱疲,感到痛苦万分,无论他怎么做,祝引楼都不能好受一点,仿佛这其中有人在作梗一般。
同时感到痛苦的,还有匿身在窗外偷窥着这一切的“猎客”赫连。
祝引楼病了多久,他也就跟着窥探了多久,他的着急程度不比柳岸低,可他却不能现身去为祝引楼做些什么。
两更天时,还在保持着旧动作的柳岸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异样,但很快,那感觉又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