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引楼把那袋砂冰敲碎了,拿起一块,两掌瞬间变得温凉舒适,他取了几块放到床边的瓷碟上,然后脱了鞋就躺下了。
屋内因为砂冰的调温作用,祝引楼很快就睡过去了。
熟睡大概有了半个时辰,祝引楼想翻个身,却变得异常吃力,好像有什么捆住了他的腰一样。
他闭着眼一摸,立马摸到了一双手,他猛地睁开眼回头一看,赫连正睡在他身后,两手搂着他搂得打紧。
“别动,本尊还困着。”赫连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语气却软绵绵的。
祝引楼也还有困意在,也没来火气,“你松手,我睡不好了。”
“松了本尊更……睡不着……”赫连话到这就没声了,又睡过去了。
熄灯
后来等到赫连醒的时候,榻上只剩了一人了。
祝引楼坐在镜子前重新束了头发,赫连一过来就笑道:“本尊把你头发压乱了?”
“我有一事要禀。”祝引楼与镜子里的另外一人对视道。
赫连走到对方身后,捻起一缕头发说:“何事。”
祝引楼于是把元决所说的话一五一十转述了清楚。
“元决来过?”赫连问。
“路过。”祝引楼答。
赫连手从后边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我说那破冰哪来的呢,原来是天子星送来的。”
祝引楼冷眼,“你批不批。”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那我给您跪下?”
赫连两只手指怼进对方嘴里搅动了两下,“批了。”
祝引楼怒不可揭地别开脸,“滚回去。”
“嗯,本尊还有事要忙,今晚再过来,准备点凉饼,同你说点事。”
“要是有话现在就说。”祝引楼不耐烦的起了身去拉帘子。
赫连走了两步,“有些话,晚上才好说。”
祝引楼冷笑看他,“要是为了那种事,上尊没必要说得这么含蓄。”
“那种事?”赫连走到了门边又忍不住停下来,“雨司大人这么清高自傲,本尊哪好折您的骨?”
祝引楼破罐子破摔了,“那又如何,我不过是当一条长虫曲身与我罢了。”
“那真是好一条长虫愺l得你欢浪不已啊。”赫连干脆靠在了门边,想继续这场嘴斗。
祝引楼心中羞耻不已,但还是毫无波动一般:“汉子被狗咬了都要喊疼怎么说。”
“本尊弄疼你了?”赫连挑眉。
祝引楼抱臂,“上尊还挺会卖身价。”
“你说本尊自卖自夸?”
“难道我说的不是明话?”
赫连咋舌了,心想难道自己真那么差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