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赫连顿时有些局促,“我想挑个好时机再同引楼相见。”
祝引楼撅嘴,眼里又抖出泪珠,心里的委屈再度飙升上来,嘴上忍不住刻薄道:“分明就是不想见我。”
“不是!没有!”赫连立马半跪在地上仰视着对方,“怎么会不想见呢。”
就算嘴上说着等多久也无所谓,可祝引楼哪天哪刻不是希望赫连下一秒就回来,多等一天思念要多苦一分,而等待永远都是一个折磨人的未知数。
祝引楼憋屈的别过头不看对方,赫连就马上挪移膝盖到另一边,惶恐道:“是我没算计好,引楼别生气成吗。”
“我想的,我怎么会不想见你,你别不理我。”
“引楼,你别不说话,成吗。”
对方才刚刚开始自认错,祝引楼没撑两句就心软了,“起来。”
赫连犹犹豫豫的站了起来,战战兢兢的将人揽进怀里,“生气就生气,怎么还为我这种负心汉哭啊。”
“混账。”祝引楼将脸埋在对方胸口,发了起了闷气。
赫连又滔滔不绝说了许多话,又哄又夸又自责的,差点就把心肺掏出来自证情意了,祝引楼才好受了一些,他坐在对方腿上,偎在对方臂弯里重新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真实感。
无论是以前的上尊还是后来的柳岸,还有今日的赫连,都极其喜欢让祝引楼侧坐在自己腿上,这一体相承的习惯过了多年都改不了,同时,这也跟祝引楼很吃这一套有极大的关系。
“现在引楼肯同我说话了吗。”赫连刮了刮对方的鼻根。
祝引楼蹭了蹭对方,“不肯。”
“那天可要亮了啊。”
“那又如何。”
赫连捏了捏对方的脸颊肉,“那新婚夜……还过不过了?”
“谁新婚了……”祝引楼些许涩敛的将脸埋进对方胸脯里,“才不是。”
赫连又捏了捏对方的手掌,“交杯酒都备好了,不是新婚,难道引楼是要同我拜把子?”
“本来就不是新婚。”祝引楼嘀咕,“我与闻郎都成过婚了,这次顶多算再醮。”
“引楼再醮才轮到我,那我可不得更加稀罕了。”赫连憋笑说。
祝引楼哼唧,“谁要你稀罕。”
“我稀罕自己夫人怎么不对了?”
“我才不是你的。”祝引楼将脸捂起来,生怕对方发现他藏不住的开心。
赫连也学对方哼了哼,“我的就是我的,柳闻郎的也是我的,头婚还是再醮,引楼都还是我的。”
“就知道变花样骗我成婚。”祝引楼捉住对方的手咬了一口。
赫连是真心喜欢这种感觉,口是心非的承认总有一种别样的魅力,在做天尊的时候他不懂,后来有了柳岸归体后他才明白,原来那叫撒娇要宠。
难怪在诸天的时候祝引楼老是生气,追其根本是因为赫连总是把口是心非当真了;也不难怪柳岸把祝引楼拿捏得死死的,毕竟柳岸总是顺着对方的小心思给对方要宠蛮横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