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妖炅的秘钥。”
“和以前那个,一样吗?”
柳岸手法灵活的打好了死结,“不一样,如若仙君离开了这山,我在千里外便能收到指讯,所以,仙君万万不能摘下来。”
祝引楼收脚一看,脚腕上挂着的似乎是个骨制品,但已经被打磨加工得光洁透亮,除了不够沉甸,外观上和暖玉无差。
“这是,骨头?”祝引楼问。
“嗯,是我上具肉身的指骨打的,吓到了吗。”
“没有。”祝引楼晃了晃脚,“很好看。”
“我会尽早回来的。”柳岸又开始依依不舍了,“你等我。”
祝引楼放心自己放心得不得了,又是安慰了对方许久,才将人说服了。
正午之际,柳岸终于和八尾九头踏上了前往积山的行程。
柳岸走的第一天,祝引楼感觉还没什么,可到了第二天他就感到枯燥乏味难熬了。
坐着不如站着,祝引楼也学柳岸的样子,到院子里除草翻泥起来。
而他此时全然不知,这一切都落在赫连的眼里。
赫连费尽心思,用了几乎半生所学,才一套一套的将陈上绛引入各种心境中,一点一点的盗取到了对方的记忆,也才顺着他所得到的一点点星碎线索,发现了这里。
不过想比与他人到这里,两日前他的魂神就先到了这。
正值兴奋之余,看到的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张脸,也在无声息的隐匿中知道了柳岸再生的秘密。
再然后,是他想都不敢去想的画面,祝引楼竟主动坐到了柳岸身上,将自己毫无保留的交给了对方。
听着祝引楼要求柳岸抱他去榻上,看着柳岸一点一点沾染他才能碰的领地,他们亲密、尽兴、你侬我侬,赫连恨自己此时只是一个无人能看见的魂灵!
他甚至不敢相信榻上那个满脸l霪l魅、尽作欢态的人会是祝引楼,明明跟自己行事时,祝引楼是那么抗拒厌恶,永远一副受了无尽屈辱的脸色。
直到那时,他才发现自己甚至没有从祝引楼身上听到任何一句娇嗔是心甘情愿给自己的。
他一直以为能永远占为已有的人,怎么会真的成了别人的人?
嫉妒使人发狂,发狂过后全是挫败和痛苦的无奈。
他想到自己以前总是无感的戏说祝引楼怎么怎么勾搭别人的低劣言语,当真正看见时,他几乎要窒息到魂飞魄散。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后知后觉的珍惜和悔恨给他的只有当头一棒。
看到祝引楼似乎要往这边走来,赫连慌张无比,连忙躲了起来,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见面。
他想直接把人带走,可他又怕像曾经一样适得其反。
对方的脚步越来越近了,赫连心跳徒然加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