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之际,祝引楼又瞧见那把丢在一旁的长剑。
他借力站了起来,巍巍颤颤的向那把剑走过去,捡起剑看了又看。
剑刃上还残留着赫连的血迹,他将手掌放到刃口上划了一下。
心属
手掌心迸出的血流让祝引楼发了好久的神。
当他意识到这种无用功的事情不过是一点一点在损耗自己后,立马将手中的剑扔至结界层中。
绝不可能在此等到赫连心性改变那一天,祝引楼扯下发带将伤口一圈一圈裹住,逐渐想通了一些事。
苍南豫山。
“少说再养半个月。”江水平摁住床上人,“你魂还没醒呢你就要上天,不要命了你。”
柳岸坚持坐了起来,“睡着了又不是丢了,能碍什么事。”
“我说你能不能安分点。”江水平无奈叉腰,“上尊能把雨司怎么啊,你急个什么劲,一下子人没见着,唉,自己搭天上了。”
“那总比躺在这强。”
“你当初要赖在这,我帮你说了多少假话你知道吗。”江水平欲哭无泪指了指门外,“榆树开花这种事我都编出来了。”
柳岸还是强硬的要下床,“我知道,多谢你了二平。”
“有你这么跟表兄说话的吗。”江水平嘴上是如此,但还是主动扶住了对方。
“我得回妖炅了。”
“现在?”
“嗯。”
“是不是太急了?”
柳岸摆摆头,忧色渐增道:“我有预感,半月内会有难事再临。”
“跟妖炅有关?”江水平问。
“不。”柳岸面色沉重,“此难三界无一幸免。”
……
祝引楼身着轻衫,蜷缩着身子伏在倚栏上,意兴索然望着远处的天光变换。
“上仙,秋分已至,天有降寒,这是上尊叫坊房给您打的新衣,属下给您放这了。”
入吴将手中的箱子放置到一旁,又说道:“晚膳快凉了,也请上仙尽快尝用。”
祝引楼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一个月来,祝引楼在这儿的生活起居基本都是入吴在负责,入吴算是赫连唯一的心腹,也只有他能被赫连允许进入此禁地以及知道这些事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入吴说。
“嗯。”
脚步声刚刚起来,祝引楼又突然叫住对方。
“上仙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