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编笛做甚?”赫连不解。
“雨司还强调带上《鹧鸪飞》的曲目。”
赫连满头疑问的坐了起来,“编笛乃梅山特有乐具,他玩这个做甚?”
“既为乐具,属下认为,这别无他用了吧。”
“他会吹这个?”赫连看向入吴,好像能在入吴这里看到答案一样。
入吴觉得这话问得有些多余,“属下不知。”
“除了本尊,他还认识其他出自梅山的人?”赫连越想越复杂,甚至站了起来。
入吴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属下,倒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谁?”赫连瞬间精神了。
“惊蛰上仙。”入吴说。
赫连拍了拍自己额门,恍然大悟:“本尊倒是把这个同门大师兄给忘了,那看来兴许是宋完青传授于他了。”
“属下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入吴一边收集着脑海里的信息记忆,一边分析道:“据属下认知,似乎梅山编笛除了乐师传学以外,梅山常人极少会授学他人,就算是同门师兄弟,似乎也……颇为少见。”
赫连回忆一通,“你这么一说,本尊倒是想起来了,梅山乐术确实是有这么个不成文的规矩。”
“而且,属下还听闻……在梅山,两人是心属关系时,才会两两授学。”
“心属关系?”赫连心中又是一惊,“他什么时候背着本尊又有心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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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到了,夜里果然凉了不少,祝引楼也不得不用上了几日前入吴送过来的新被。
不过这种时节,对于思虑过度者是个安睡的好时节,祝引楼少有的睡得又沉又平稳。
但如此安详无梦的夜晚,突然被人揪起来吵醒,祝引楼恨不得将赫连踢下楼去。
又是半月未见,赫连这时看起来狼狈不已,疲惫的面色还挂着汗珠,一副诸天要灭了他来摇人逃难的样子。
祝引楼怒气中烧,忍不住奚落:“发疯也要等到天亮吧,上尊都这副模样了还叨扰他人。”
赫连将肩上那碍事的纱帐撩走,用命令的口吻急切道:“本尊有些事要问你,你必须如实招来。”
“……”祝引楼困意还在脸上,一点也不想搭理对方。
“除了本尊和惊蛰,你还认识何许梅山人?”
“……”
“说话。”
这个问题在祝引楼看来,是无比的荒谬和莫名其妙。
“忘了。”祝引楼轻描淡写道。
“什么叫忘了?”赫连捏住对方的两肩,“好好想想,连名带姓给本尊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