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刚发送完,就被简笙铺天盖地的炙热亲吻拽进了下一段浪潮,赢辞扔掉手机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抬起下巴断断续续地回吻他。
易感期的小哭包简笙低沉溢出的嗓音依旧撩人,赢辞迷离地看着他像个妖孽一样摄人心魄的神情。抬起虚软的手擦掉他颤抖的眼睫上挂着的明显泪痕,然后压着他的后脑勺迫不及待地深吻他。
仿佛要把分开后那些难熬的日子都消融在这个吻里,支离破碎的呼吸里藏着赢辞丝丝心动的痕迹。
……
潮汐更迭,赢辞已经无暇顾及跟月亮打过几个照面了,易感期的简笙磨人又敏感。
此时的赢辞像玩偶娃娃一样被简笙笼罩在身下跟天花板面面相觑。
全身虚软没有丝毫抵抗的力气,借着这个姿势赢辞温柔地抚摸着陷入沉睡的简笙温顺到软的一塌糊涂的眉眼,侧头小心翼翼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被压的呼吸有点困难,赢辞小心翼翼地动了动,下一秒就被简笙紧紧环住。
还没等赢辞反应过来,就被简笙调转了位置,趴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
睡得迷迷糊糊的简笙眼睛都没睁开,亲了亲赢辞的耳朵,嗓音异常沙哑地祈求着,“别走。”
赢辞心头一软,寻到他润润的嘴巴,一边吻着一边顺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抚,“睡吧,我不走。”
等到简笙的呼吸平稳,赢辞才轻手轻脚地扶着快要折断的腰下床,捡起在地上躺了不知道几天的手机。
给简笙盖好被子才慢吞吞的退出卧室。
在衣帽间随意套了一身黑色绸缎睡袍,松松垮垮地绑好腰带,拖着酸软的身体和战栗的双腿,扶着栏杆扶手慢慢踱步下楼。
露出的大片白皙胸膛上,印着点点妖冶的红痕。修长的指尖捏着水杯边缘,冰冰凉的温度浸不透余温未歇的赢辞炙热的情愫。
给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充上电,又喝了口水才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看着二十多个未接来电,赢辞原本舒展的眉头轻轻皱了皱,有种不好的预感,清了清嗓子问:“发生什么事了?”
“赢总,南深先生的私密视频被全网传播了。”助理接到赢辞的电话就直接汇报了赢辞消失这五天内发生的事情。
“什么?”赢辞瞬间站直身,捏了捏额角,强迫自己淡定下来,“起诉传播视频的网站,要求他们撤掉视频。剩下的等我回去处理。”
赢辞试图联系南深,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人工智能,“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抿了抿涨涨的唇瓣,动作略有些急躁地换好衣服,给简笙留了张便利贴就匆匆离开了家门。
赢辞翻着铺天盖地出现的那段对南深来说犹如地狱的视频,攥紧拳头猛地锤了一下座椅靠背。
驾驶位的司机大气都不敢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调整一下位置让自己坐的舒服点,想到早晨还在跟他温情脉脉的简笙,赢辞只觉得未来又一次被迷雾遮掩窥不见前路。
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赢辞压抑着愤怒接起电话,“有意思吗?”
傅予得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格外刺耳,“看来赢总很满意这份礼物。”阴恻恻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是背叛我的代价。”
事已至此,赢辞也不在乎跟傅予彻底撕破脸了,“傅影帝,那就祝你的前路寸步难行。”
话落赢辞嗤笑一声,直接挂断了电话。
通知助理准备好跟傅予的解约合同,从戳穿傅予的真面目开始就颠倒的一切是时候终结了。
赢辞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空荡的天幕,好似隔空窥探到了十年前那个令他绝望的下午。
躺在白到令人窒息的床上,赢辞听到门外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问同行的人,“04号实验体昏迷一周了,是不是要做好准备?”
指尖动了动,脖子上缠绕着厚厚的层层纱布禁锢了赢辞的动作,短短十几年,赢辞的腺体被翻来覆去地割裂又缝合不知道多少遍,疼到神经都麻木。
赢辞听到他们的对话微弱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感觉自己仿佛是被炮火轰击过的残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