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竟骂骂咧咧:“我小丑?我电灯泡?迟早杀你们这对狗情侣。拜托,我们只是合作伙伴,这里可不是酒店的大床房,你们越界了,别在车上做啊。”
梁予序:“开你的车吧,一千块,买你闭嘴。”
王竟傻乐几声,立马收住得意的嘴脸,“强哥,这些年,你终于将嫂子追到手了,我一直知道你们俩情比金坚,我打从心眼里为你们开心。接下来你跟嫂子好好过日子吧,强哥,我会永远磕你们俩。”
梁予序:“收回。”
“你还当不当我强哥了?”
“我叫梁予序。”
“不是,强哥,是一种态度,是一种无所畏惧的气质。强哥的过去,无人知晓,男人的痛苦,冷暖自知。强哥的未来,人人敬仰,男人的霸气,无人匹敌。”
梁予序:“两千!”
王竟:“奴才闭嘴!”
钟粼的困意全然没了,捂着脸笑出声。
梁予序眸光烁烁,望向钟粼。钟粼同样望着他,脸上肆意蔓延出笑容,如一朵盛放的玫瑰,璀璨明亮,在柔光中生长绽放。
在酒店睡了将近六个小时,钟粼醒来时,夜色降临,四周一片冷谧寂静。
钟粼好似被抛弃般,定定地躺在床上,恍惚间做了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是真的结束了吗?还是他在幻想。
梁予序洗了个澡,打开门的瞬间,明亮的浴室灯光破开黑夜,光刺痛他的眼睛。热气腾腾飘出,随之而来的是清新的草木香味。
天花板黑漆漆的,他看不清眼前。
“梁予序,蒋志恒真的被抓了吗?”他僵着身子,嗓音闷闷,眸光木然地盯着天花板。
“当然!”梁予序跳上床,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一把将他搂在怀里,“做梦了?怎么老是做梦?”
钟粼望进他黑夜里的眸子,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小声地说,“我怕你也是一场梦,是老天爷专门派你戏弄我的。”
“不是的,钟粼,我们胜利了。”梁予序拉过他温热的手掌,贴住脸颊,蹭一蹭脸颊,蹭蹭鼻子,再蹭蹭嘴唇。
“温的。”钟粼轻笑一声。
“钟粼,跟我走吧,以后我就是你的家,就像你当初跟我说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港湾,是家。我喜欢你的懦弱,痛苦与难堪也喜欢,喜欢学生时期你的自信与吵闹,喜欢你朝我走来时坚定的每一步。喜欢这一切,喜欢得不行。我也请求你,喜欢我的不好,喜欢我的好。以前你陪我,以后请你让我陪你,度过生死悲欢。无论是风光时的得意,还是不起眼时的伤心,我都在你身边。”
钟粼伸手揽住他的肩膀,顺势靠在他的怀里,低声道:“我跟你走,你去哪里,我都跟着。”
梁予序捧起他的脸颊,低头亲吻他的眼睛,吻着他的鼻梁。
两人对视之间,梁予序那双漆黑的眼睛藏着明亮的星光,温热的掌心托住钟粼的后脑勺,一点一点拉进距离。
鼻息呼吸间,属于梁予序的草木香味,扑面而来。钟粼的眼眸微阖,浓密的睫毛簌簌颤动。
他在等梁予序亲吻自己,然而等了几秒,没有一个吻落下。
钟粼睁开眼睛,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亲我?”
“想要我亲你吗?你没说啊。”梁予序故意逗他,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手指轻柔地抚上钟粼的后脖颈。
钟粼抿了抿嘴,仰头望着梁予序,嗓音染上几分轻软,“我想亲……”
“肚子饿吗?他们在外面吃饭呢。”梁予序的手掌从脖颈处滑落,沿着钟粼温热的手臂,般缓缓掠过,与钟粼十指紧握。
蒋家人还在锦城,因此梁予序还没与安保公司的几个保镖结束合作关系。此刻,大家在外面聊天,他们确实不好意思做点羞羞的事。
“梁予序,亲一分钟,我们定个闹钟,没人发现的。”钟粼咽了一口气,声音压得很低。
“我不想亲耶,肚子饿。”他握住钟粼的手,忽然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