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粼撇开梁予序的手,“原价呢?”
蔡先生:“1888。”
钟粼冷笑,压低声音道:“你的钱真好挣。”
梁予序:“……”
钟粼:“看看宝典。”
“别别别,解签要紧。”梁予序苦笑不已,心里早已将蔡先生骂了个遍。
他在里面学了不少安慰人的话,绝对不能让钟粼看到宝典。
回归正题,蔡先生收了解签的款,开始解签。
方才钟粼求的佛祖签文是阿粼,往前走吧
“刚刚我们碰到那对母子,钟粼,你记得吗?那个男生手里拿着一包黄色的饼干,肯定是他们。”
“该不会真是我爸有事瞒着我们吧?还是说情债?”钟粼越想越难过。
钟粼很快否认这个答案。
他的父亲,绝对不是那种人。
墓园的风呼啸而过,穿过钟粼的外套,在他心中激起层层涟漪,千头万绪早已在心头转了个来回。
两人气喘连连地跑到门口,方才那位跛脚的阿姨满头大汗,正坐在树底下吹风。她手里拿着一瓶菊花茶饮料,另只手抽了一张卫生纸,为那男孩擦拭嘴巴。
从摩托车停车场驶来一辆摩托车,男人大骂道:“拖拖拉拉,每次都来拜,人死了那么多年,心里挂念就行,用得着你来得这么勤快吗?生怕他晚上不来找你啊?”
钟粼远远听到男人的声音,正要冲上去,被梁予序拉住。
“别打草惊蛇。”梁予序走上前,浅笑问道,“你们好,刚刚我在一个墓碑前捡到钱,不知道是不是你们的?”
男人大喝一声:“贱人,就知道出来丢人,你哪来的钱,怎么不把命丢了?”
女人从花坛上站起身,摸了摸口袋,摇头说,“不是我的吧。”
“就在一个姓钟的先生坟前。”
男人:“肯定是你丢的,赶紧数清楚。”
那位阿姨翻来覆去地寻找,始终说没有,但她被男人凶横的面目吓到,两只手慌乱地扒拉口袋与包包,只好点头,“是我的。”
“这个钟先生跟你们是什么关系?”这问题一抛出来,对方立刻警惕地打量着梁予序。
梁予序:“别误会,我只是好奇,我也在那附近祭拜亲人,看到那边三个墓碑,好像是一家人。你们是他们家的亲戚吗?真有心,今天不是他们的忌日,你们却来祭拜。”
阿姨欲言又止,男人挡在阿姨,一双眼睛瞪大,喝道:“关你屁事?”
钟粼无法忍受梁予序平白被骂。
对付这些没礼貌的人,杀鸡焉用宰牛刀,梁予序就是脾气太好了。
“我是钟信诚的儿子,你们是我家的亲戚吗?我完全不认识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钟粼很干脆地表明身份,脸色愈发阴沉,他拿出手机,“再不说,我报警。”
陈秀娟先是瞪大眼睛,后退一步,走到儿子身边,紧紧拉住儿子的手,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
黄朝阳眼珠子一转,急忙解释说:“我们不认识,上错坟了。”
“行啊,我爸当年死得不明白,正缺个凶手,你们就是嫌疑人。”
钟粼拿起手机的瞬间,对面三人准备开溜,梁予序当即挡在他们前面,眼里的愠色渐浓,语气里带着几分森然,全然没了方才的温声:“你们三人躲得开我们两个年轻人?说话客气点,别逼我们动手解决。”
陈秀娟被吓坏了,整个人都在发抖,“不是,不是,他溺水死的,不是我们弄死的。”
钟粼闻言,火气像是一排炮仗炸开,语气激愤许多:“你说什么?我爸没有理由自杀,一定是你们杀死他。”
“不是,真的不是我们杀死的。”
“那你为什么来祭拜我爸爸?你们是为什么会知道我爸爸是溺水而亡。正好,当初警察说现场留下了证据,比对dna,确认杀人凶手,我这就报警抓你们去比对dna。只要结果一样,肯定是你们。”
其实并没有所谓的dna,钟粼只是用来吓唬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