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斯庭笑道:“慢点吃,又不会有人和你抢。”
盛褚年抬起头有些错愕、狼狈的望他,嘴里还填着满满的米饭没来得及咽下去。
小时候他吃饭慢吞吞,生为父母却从未纵容溺爱,而是表现得十分恶嫌。
怯懦又结巴的孩子,就是在饭桌上也是那么让人恼火。
恶心、膈应。
于是盛家多出一条‘家规’,每当父亲放下饭碗时,盛母便会伸手招呼佣人收掉残余。
什么时候连吃饭也变成了难事?
狼吞虎咽会被打手会被骂,细嚼慢咽也会被教训,盛褚年觉得好难好委屈。
为此他挨饿不是一次两次,后来挨饿次数多了,盛褚年也在这种窒息的环境中麻木了。
冷漠的父母连他的存在都会觉得恶心,但盛知梦不同,她会悄悄地去给盛褚年送饭吃。
宝贝,回见!
姐姐的死成了盛褚年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
权斯庭故意搬动凳子,离得他极近,男人询问:“合胃口吗?我看你似乎没怎么动过筷。”
盛褚年被一道声音扯回思绪。
他咽下去嘴里的最后一口饭,含糊的张嘴,“我……姐…”
“我解决掉米饭了。”
盛褚年想说,干炸鸡翅是他姐姐最拿手的菜。
幸亏他脑子还算转得快,用极短的时间遮掩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险些酿成大祸,权斯庭发现他的身份。
刚要说出口时,他忍住了,而后便沉默着不在言语,鼻头有些发酸,盛褚年只要想到关于盛知梦的点滴心里就异常难过。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有一个带他极好的姐姐,还死的不明不白。
盛褚年简直恨死眼前这个满脸无所谓的男人。
分明一切都和他有关系,时隔几年还任能逍遥法外。
权斯庭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道:“没什么,这家饭店的鸡翅味道做的很好吃。”
饭后,雨势减小,天空飘着稀疏的雨丝。权斯庭在车上突然冷不丁,问他,“你想跟我吗?”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说的明朗直白。不是在一起也不是谈恋爱,只是没名没分跟着。
仅此而已。
盛褚年想都没想,拒绝的果断:“抱歉,我不想。”
在明确的拒绝之后,权斯庭又问:“为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只喜欢钱,和你在一起的话,我只能从你这里得到一份钱。”盛褚年装作漫不经心的摆弄手机,不停地滑动屏幕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对于我来说,好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