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不想计较那么多,他和权斯庭直接的恩怨情仇磨皮嘴皮子都说不通。
况且他就算说了,周应行也不会信。
毕竟现在他除了姓盛之外,没人能证明盛褚年身份的真伪性,有理他都说不清。
凌晨三点。
酒吧外几乎没什么人,偶尔有几个成群结伴走出门的也基本都是醉到半醒。
幸亏没人有闲心看热闹。
盛褚年就蹲在那默默地一张一张把钱都捡起来,他边捡边说,“事实就摆在你面前,如你所见我就是个烂人,为了钱我能把命给他,这个理由你觉得怎么样?”
一番话彻底把周应行惹毛,血液在体内不断翻涌,怒气郁结攻心逼他得眼睛发红。
周应行脸色愠怒后牙槽都快磨碎了,他叉着腰大声斥道,“起来。”
“别捡了我叫你站起来,盛褚年你腿断了还是耳聋了!我叫你别捡了。”
盛褚年仿佛听不懂人话似的,仍旧坚持,手中的动作丝毫没停。
最后一张钱躺在周应行脚边,他伸手去拿,却被周应行踩住。
“……我”没等盛褚年张嘴说话,周应行拎起他衣领恼火地将他拽起,“你不是会解释吗,说话啊!”
盛褚年憋着一口气迟迟不吭声,他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周应行一连串的问题。
他只知道今天遇到周应行,面子铁定是留不住了,往后朋友也没得当了。
找谁不好,偏偏那人是他叔叔。
思来想去盛褚年绝对彻底把脸皮豁出去,“你看都看到了我还怎么狡辩,我就是爱钱,你满意了吗,不够的话我再跟你说一遍也没关系。”
“……”
沉默。
盛褚年心里没底,加上周应行不出声,他有些自乱阵脚。
“算我求你了,以后能不能别搭理我,如果不留心遇到我就把我当做空气。”盛褚年的话不免干涩他艰难说出口后瞬间了后悔了,现在说这些有点自讨没趣。
简直是火上浇油。
周应行冷哼,“空气都比你精贵多了。”
还不如不说来着,就和他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募地,周应行扑过来死死抓住他衣领,险些撞的他跌倒,“盛褚年我喜欢你,你是真的一点看不出来吗?”
告白突如其来,盛褚年错愕之后脑子瞬间停止了工作,空荡荡的如石头扔进水里沉了底。
亲口听到喜欢这个词原来和别人说出来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实话说,自从那次周应行在宿舍给他吹头发时他就察觉出不对劲了。没想到权斯庭说的居然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