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后,文砚修想了想,沈让最晚最晚也会在零点之前回家,至少要精神点迎接他回家。
他这几晚都没睡好,特别是昨晚,文砚修打算中午小憩,晚上能陪他久点。
为此,他还特地调了闹钟,虽然知道这个玩意叫起来会吓到自己。
他安静的躺下去,开始习惯性的酝酿睡意,但脑子里很多事情一一闪过。
昨晚用沈让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弄皱了,一定要在沈让回来之前干掉,放回原位。
那些梦虽然模糊但还算清醒的记着一点细节,文砚修头一回这么恨自己记性这么好。
文砚修郁闷的沉默了会儿,算了,不好不行,他得给那一群学生上数学课,可不想这么快退休。
他抓紧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两件,要不是忍不住,还想再拿多一件,毕竟盖久了就完全沾染自己身上的味道。
虽然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沈让的就是不一样的,在密封的空间里,光线从罅隙穿透而来,像阳光那样的味道。
文砚修迷迷糊糊的幻想出一个画面,沈让穿校服单肩背着包,在人群中突然回望自己。
睡得很乱,脑海里堆叠的事情太多了,文砚修索性呼出一口气,不睡了,就这么躺着吧。
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刚翻过身,就听见房门被开的声音。
文砚修将脸埋在衣服堆里,声音有些闷:“岩岩,别闹,快出去。”
没有叫声。
文砚修疑惑的翻过身,侧着头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像是被突然重重的砸一锤,眼神满是迷茫和震惊,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来不及收回去。
震惊过后就是脑子一片空白,上面写着两个字,完了。
他被发现了,又要怎么解释才好。
沈让表情没有特别意外,只是专注的盯着自己看,一步步的向他走来。
文砚修从在床上坐起来,低下头皱眉:“我……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沈让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让他靠在床头,“这两天晚上都是抱着我的衣服睡觉的?”
这样羞耻的问题倒是被沈让大大方方的问出来了。
这么直白,隐瞒也没意思,文砚修泄气的点点头,被戳穿了也不要紧,反正他也没做什么。
“过来。”
文砚修没想太多,把衣服放下,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床边,一头扎进沈让的怀抱里。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风尘仆仆的冷气,掩藏不住的沐浴露味道,熟悉想念的清淡。
这两晚被高高悬挂的心一下子就有了落实的地方,他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与满足。
沈让没有放开他,不知过了多久才问道:“洗澡了吗?”
文砚修摇摇头,意识到不够,又说:“没有。”
“那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