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袁妈的小儿子还被老夫人一句话安排去了驻军中。
老夫人如果护短,那是极有可能会心软的。
但袁妈的胆子已经大到连同马吊老千讹老夫人的银子了,就不可能只做了这些事。
要一劳永逸把袁妈这根搅屎棍解决了,就不能只是马吊的事。
阮陶也绝对相信袁妈不可能只有马吊的事。
果然,屋中,雅石打开锦盒,将盒子中的砚台递给阮陶的时候,阮陶微微皱了皱眉头。
虽然她对这些不太懂,但她识货,也会对比。
昨日去之宝斋给崽崽们买文房四宝的时候,掌柜也礼貌性得给她介绍过几方镇店之宝,还有很罕见的有底蕴的砚台。
这方砚台不亚于。
“怎么来的?”阮陶莫名嗅到有瓜。
雅石轻声道,“钟家当铺。”
钟家当铺……
阮陶当然知道是昨日钟家老太太那处。
雅石继续说道,"原本是去查钟家的,结果越查越多,钟家原本只是个掌柜,怎么会有余力能盘得下一件当铺,再去细究,发现钟家私下里卖了不少珍品,譬如这方砚台,叫十观砚,文人墨客趋之若鹜。当年是作为先夫人杨氏的嫁妆一起到侯府的,先夫人早前拿它送给过老夫人。"
阮陶目光微滞。
杨氏送给老夫人的礼物,出现在当铺中,被死当了出去……
还用得着说吗?
老夫人身边是谁,谁还能知晓老夫人清楚什么,不清楚什么,谁能接触到这些,不言而喻。
“还有吗?”阮陶问起。
雅石又从袖间拿出一页纸递给阮陶,一面道,“这些都是,不应该出现在当铺,但通过当铺私下流出去的东西。”
看着这一长串清单,阮陶眉头皱紧。
难怪这些人会随叫随到。
袁妈同他们掺和了这么多利益关系,这还只是个钟家而已……
这串清单,足够让人震撼了。
“把这方砚台和清单拿去给宋伯。”阮陶将纸页交还给雅石,又道,“再告诉宋伯我在套袁妈做局坑老夫人的事,宋伯知晓怎么做。”
雅石应声。
阮陶拿起一侧的水杯,稍许抿了口温水。
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原本以为袁妈已经胆子够大了,眼下才知道是冰山一角。
只是看得到的,还有看不到得呢?
阮陶放下水盅,轻声道,“这两日,袁妈再让人同朱氏联系,就把人扣下来,关一日,该问的问清楚。”
差不多能一起下线,就一起下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