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
这是什么扫黄大队执法即视感。
他努力用他仅剩的一只腿往旁边跳了跳,试图在自己和这些人之间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三八线。
围观的群众们看着这些人也反应过来,开始指指点点。
“……这是抓小倌啊!”
“怪不得那些男的一看就……哎哟哟真是没脸没皮。那么多青楼不去,竟然来搞男人,有病吧!”
“不对啊,这里不就是个吃饭的楼子么?啥时候干这个营生了!”
“啧啧,反正这些人完蛋咯。你没见是刑监司的邱大人亲自带人来抓的?他最厌恶这种事,这起码得多蹲好几年大狱啊……”
这些话落进在场众人的耳朵里,无一不让人胆裂魂飞。
身边的何来更是吓得小圆脸煞白,眼泪汪汪对路时说:“路哥怎么办呀?我不能坐牢呜呜……我进去了我娘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路时小声安慰了他一会儿,一见到那鹰钩鼻从门口出来,连忙大声喊道:“官爷!官爷!我俩真是冤枉的!你就放了我们吧!”
邱与仁同手下交代完事情,走到他面前,鄙夷地扫了他一眼。
“闭嘴,本官不瞎。若再多说一个字,刑期就多加一年。过去蹲下!”
路时:“……”
他被推搡几下,站立不稳跌进人堆里,竟然碰巧撞到了今晚给他们领路的书生。
路时一把揪住这人衣服:“官爷,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把我们骗来的!不信你问他!”
那书生原本忙着用袖子遮脸,一听路时这话当即不干了:“什么叫我骗你们!明明是你们自己想来荼靡春喝酒,让我带路的!你俩要不是好这一口,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何来听出点不对味来,“等等,我们是要找酴醾春酒,不是要来荼靡春喝酒!酴醾春不是一种酒吗???”
书生一愣,捂着脸嚷嚷:“什么酴醾春酒,荼靡春就是这楼!”
路时:“……”
何来:“……”
什么破地方取的破名字!
路时转向鹰钩鼻,诚恳道:“官爷,您刚才都听明白了吧?真是个误会,我们以为就是个卖酒的地儿。您看我们刚才不惜跳楼,就是在这地方一分钟都待不得了!”
“你不是断袖?”
邱与仁用一种带着轻蔑厌恶的审视目光看了看他,片刻后,一字一句道:“不必狡辩。本官光看你这副模样,就知道你必定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同气共类。带走!”
路时:“???”
官兵走过来,粗暴地拧住路时的手臂把他拉起来,不顾他疼得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