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霆的声音倏然变得森寒几分,裹挟着点点冷冽的寒意,眸光晦暗不明,似笑非笑。
“奕怀,给他们掌灯。”
……
出了大殿,一阵凛冽的寒风掺杂着雨水扑面而来,不过谢琉霜并未受到水汽的侵蚀,盖因温亭书及时挡在她面前,用宽大的袖袍将外头的风雨尽数遮挡。
“你可还好?若是冷的话,不如先回殿中?”
温亭书目光中流露出担忧之色,谢琉霜的唇畔却牵起一抹笑意。
“我既然说好了和你一起,你叫我回去作甚?再说你我本是夫妻,再说这些可是见外了。”
眼下不过是桩小事,再说下去那就真的没有意思,也太辜负谢琉霜的一片心意。
因而,饶是温亭书有些心疼谢琉霜,不忍叫她受累,最终还是低低叹息了声,言语之中裹挟着浓浓的情意。
“你啊你,总是有办法让我应了你。”
虽然如此,可温亭书甘之如饴。
奕怀见到如此恩爱的一幕,心头酸涩难掩,只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
想来自己的主子付出那么多,最后还是未能得到谢姑娘的芳心,要是今晚主子真的要那么做,恐怕会将她越推越远吧……
奕怀心底满是担忧,手中捧着灯盏为二人引路。
好在行宫深处有一片长廊,碧瓦廊檐可挡住风雨袭人。
走了好半晌,几人才行至一片河畔处,骤雨狂风之下,河面掀动点点波澜。
奕怀擎着的灯盏发出幽微的光芒,照得眼前这片河水愈发黑沉,宛若深潭中的沼泽,深不见底。
谢琉霜错愕:“这要怎么捞鱼?”
这片河水看似很深,还是在这么大的雨幕之中,想要捞一条鱼上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奕怀抬手指了指另一处僻静的角落,好心提点道:“温大人,温少夫人,这里有几只小船,恐怕要到河中央才能捞鱼。”
听了奕怀的话,温亭书转移目光,果不其然看到一大块黑布,等将布块扯下,正好一只有着简陋船篷的小船印入眼帘,仔细看去,船上还有渔网和鱼竿,想来萧长霆早早就将这一切备好。
看到这里,温亭书心头一片了然,恐怕萧长霆想吃鱼肉说假,刻意针对他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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