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有什么为难的。”郝员外轻哂一笑,“我们只要试探试探他们不就好了,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离间君臣之间的感情岂不是更好?”
幽微烛光下,郝员外附耳低语几句,任辉听后连连点头。
一阵清风吹拂而过,摇曳的烛火顷刻间熄灭,周遭的一切宛若重新沉寂在冷沉的夜色中,叫人看不真切。
……
翌日清晨,任辉约了温亭书到矿山的另一边看看那儿的景致。
谢琉霜一人在屋中,谁知温亭书前脚刚走,后脚郝员外就找了过来,他笑着开口说道:“夫人,方才温大人也让你过去一趟,一同赏景。”
昨日刚经历一场贾富贵的事情,已经闹得谢琉霜精疲力尽,她今日不想出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她直言拒绝道:“我已同羡安说好,今日我不会出去的。”
郝员外却露出幽幽一笑:“夫人,今日你是不想走,也只能跟着我走了。”
谢琉霜心头倏然一震,对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升起莫名的警惕之意:“你想要做什么?莫非是要替贾富贵报仇?”
郝员外摇了摇头:“夫人多虑了,只是夫人不愿意的话,我也只能使出一些手段来。”
话音刚落,谢琉霜就想像昨日那样取出金簪来个先下手为强,可惜郝员外早有提防,他的动作更快一步,直接将谢琉霜打昏在地。
怀中的美娇娘冰肌玉骨,幽香淡淡,若不是温亭书的妻子,恐怕郝员外也想要染指一番。
不过,他到底不是贾富贵那样的好色之徒,摆在他心中更为重要的还是“利”这个字。
他将谢琉霜交给手底下的人,将其扣在先前早早备好的房间中,接下来就应该等着“鱼饵”上钩。
……
温亭书今日出门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认为会有大事发生。
任辉一路谈笑风生,待到了地方以后,温亭书随意应付了几句,最后实在按捺不住心底的担忧,便主动提出想要先回去一趟。
见状,任辉笑得意味深长起来:“看来温大人真的很关心尊夫人。”
温亭书淡笑不语,转身便想要回去,谁知任辉接下来的一句话令他身子一僵。
“不过,温大人此刻回去,恐怕也来不及了。”
温大人听着任辉的话,心底的防线拉到最高,警惕地望向他:“任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任辉索性直接摊牌,不想再有别的试探:“温大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陛下不也来了江城,现在他人更是到了矿山。”
一听这话,温亭书心头一跳,面色却不曾有任何变化,反倒深深望了他一眼,“任大人这句话可是在说笑?陛下怎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