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摆着小摊子的百姓一见到这样的大场面一个个惊骇不已,哪里还敢停留,慌不择路收拾着面前的东西,不过瞬息,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温亭书不避不让,同萧长霆对视:“陛下,当初事情已了,如今谢氏是臣的妻子,夫妻本一体,陛下想同她说些什么,同臣说也是一样。”
萧长霆挑眉,冷冷睨着他,冷笑着:“同你说?五年前,山洞中的事情,也要孤一五一十说出口?”
他轻佻戏谑说着这件事情,言语之意暧昧不清,仿佛在向温亭书表示当初他和谢琉霜真有什么。
萧长霆越过温亭书望向藏在其身后的谢琉霜,薄唇轻勾,补充了句,“窈窈,你真不打算同你夫君解释一番?这要是真有什么误会,孤岂不是破坏你们二人夫妻的感情?”
谢琉霜没想到萧长霆现在会变得这么卑鄙,他怎能用这样的事情挑衅温亭书?
这样卑劣、恶心,却沾沾自喜,莫不是在反击当时她和温亭书的亲密,刻意在二人心上添堵?
温亭书的眸光沉凝,寒声道:“陛下,请慎言,莫要污了窈窈清誉。”
萧长霆原本确实存在添堵的打算,可在温亭书说完这句话以后,顿时觉得没有意思。
他冷冷抛下一句话,“左右时间还长,即便你不想回答,孤也有办法。”
萧长霆并不急于这一时,在最初的滔天|怒火席卷而上以后,现在的他反倒神思格外清明。
什么伉俪情深的夫妻情谊,他倒要看看,他们二人还能在一起多久!
……
随着堤坝已成,过了三月有余,其中萧长霆迫于京城之事不得不提前归京,不过临走之时,他另外留了人将温亭书和谢琉霜二人的动向日日以书信禀告。
江城之事已了,温亭书和谢琉霜一并收拾起行囊。
这一次江城中的事情,无疑温亭书出力最多,他不仅勘察所有的河道堤坝,并将其整改,在萧长霆派遣新的江城知府到来之后,温亭书把所有罗列好的文书交给他,便带着谢琉霜回京。
回到京城的这日,艳阳高照,灼灼烈日烧得人心头燥热不已。
即便如此,英国公府上上下下的人还是站在门口翘首等待着,尤其以温睢和冯氏二人的模样最为着急。
冯氏攥着手心,不安地说道:“亭书和琉霜走了这么多日,外头的吃食不知怎么样,也不知道瘦了没?”
这是他们夫妻二人离开以后,冯氏日日挂在嘴边的话。
温睢听后,露出无奈一笑:“他们又不是诸事不懂的稚儿,总会想办法填饱肚子的。”
冯氏没好气瞪了一眼他,“亭书的身子骨本就瘦弱,我这不是担心他嘛!”
许氏听了一耳朵公婆的对话,心头虽有酸楚和嫉妒,但又不敢同他们顶嘴,只能默默将心底的嫉恨咽了回去。
马车粼粼而来滚过青石板街,眼看坐在车辕上熟悉的星满和清月,站在冯氏身侧的嬷嬷探出头去,不由惊呼了声:“啊,是三公子和少夫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