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萧长霆话音落下,暗卫直接拎起任辉的头朝着水盆扔去,足足弄了三回,任辉才渐渐醒了过来。
这一回,他眼底的光渐渐散去,褪去先前所有的潜藏锋芒,变得绝望黯然。
“我说……”
这一次不需要萧长霆开口,任辉已然做出选择。
他长长叹了口气,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
直至晨曦微露,天光破晓,萧长霆身披一夜寒凉水雾从宫中慢慢踱步而出。
陆缙早就在外恭候多时,一看到萧长霆的身影,迎着曦光行了一礼:“陛下。”
萧长霆眉梢微动,“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
陆缙的衣角沾染些许晨露,显然静候多时。
他露出微微一笑,“里头的血腥味太浓,臣可受不住。”
萧长霆觑了他一眼,眼底分明写着“以前你也不是这样,怎么现在变了”的神色。
“这些东西你去查一查,看看是否同那个人有关。”
萧长霆手中的书信和账簿他早就看了好几遍,交给陆缙的时候,显然存在些许的磨损。
陆缙不敢不接,他小心翼翼将书信收好,“看来,任辉已经开了口,不然陛下也不至于这般自信。”
“自信?”萧长霆摇了摇头,漫不经心补充了一句话,“要是真的自信,就不会守株待兔。”
一听此话,陆缙就觉得有些不对。
直到半晌,他的心思才转了过来,试探说道:“话说今日温亭书就要入宫叙职,陛下这一次升了他的官职,真的将往日种种尽数放下了?”
提及往昔,萧长霆眼眸漆黑如潭,染着点点异样的情绪。
从来没有人胆敢骗他,谢琉霜还是第一个。
既然胆敢骗他,那就要承受帝王之怒。
“温家最近的生活过得太舒坦,总要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萧长霆唇边的笑意渐渐变得幽深无垠,笑得言不达意,“更何况,我已下令让谢洮回京。”
听到这话,陆缙浑身一震。
“谢洮谢大人,他不是……”谢琉霜的生身父亲?
陆缙犹记得谢洮下放至偏远之地执政,眼下算着时日,并未到回京之时,看来定是萧长霆刻意这么做。
“你找谢洮做什么,莫不是忘了当初谢琉霜和温亭书二人的婚事就是谢洮做主,莫不是你以为谢洮会站在你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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