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落,空气瞬间寂静几分。
“谢舸私自纵火,将任辉这个重要的证人烧死,你说,他得背上什么样的罪名?”
萧长霆漫不经心开口说着,目光始终凝在谢琉霜身上,不愿放过分毫,等着看她有什么反应。
谢琉霜瞳孔一缩,攥紧手心:“你要用大哥来威胁我?”
萧长霆低低叹息了声,喟叹着:“我也不想这样,是你不愿意妥协,我也只能采用这样的做法罢了!”
谢舸在谢琉霜心中的地位很不一般,生母离世后,谭氏进门,虽说并未对她多加为难,但也不会像慈母一般照顾着她。
主母态度是什么样,底下人的态度也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次偶然,由于嬷嬷的疏忽大意,谢琉霜感染风寒险些丧命。
当时发热整整三天三夜整,最终,还是虽然烧退了下去,谢舸直接越过谭氏将那个不负责任的嬷嬷发卖出去,再后来,就将谢琉霜接到身边亲自带她。
那时候的谢舸又要忙于策论应对,又要照顾她,可谓两头忙碌。
直至后来,谢舸去了地方上任,无法带走谢琉霜,自那一别,兄妹俩也已多年未见。
即便如此,谢舸在谢琉霜心中的地位始终无人可撼动,恐怕就连温亭书,也无法取代大哥在她心中的地位。
想到此处,谢琉霜的心就像是绷紧的丝线,一点点绞紧她的心脏。
“你怎能这么卑鄙!大哥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谢琉霜据理力争,萧长霆却不置可否。
“他来过那个地方找任辉,除了其他人,只有他的嫌疑最大。”萧长霆低低轻笑出声,声线带着凉薄和冷漠,“你不是说我不配坐在那个位子上么!那你可要看好了,我不仅要继续坐在这个位子,还要让无数人臣服在我的脚下。”
……
暮色四合,鸿雀飞渡。
禁卫军冲入谢家将谢舸扣押关入大牢,闹得其他人人心惶惶,甚至开始疑心陛下是否在刻意针对谢家。
谢洮焦灼难安,谭氏倒是没有他那么焦急,不过谢家若是有损,她这个谢氏主母的位置也不会坐稳,因而她不由关切安慰着谢洮:“老爷,您不是说过陛下心悦琉霜,既然这样,那就不会对谢舸下手才是。”
谢洮深深叹气:“你又知道什么!他连萧卫那样的手足都能说杀就杀,又有什么事情是他不会做的!”
谭氏被他这话堵的微微一窒,半晌,方道:“既然如此,你还不如去求琉霜来的有用一些,只要她肯答应陛下,陛下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谭氏说完这句话,心底越发不是滋味。
她不是没想过要生一个女儿,可惜,当初在生下谢誉的时候险些难产,因而她的身体不容许再生一个孩子。
况且,她也不想要别人的女儿,因此自始自终,这么多年,她的膝下唯有谢誉一子。
她是什么都愿意为了谢誉筹谋,不过谢舸可不是一个好算计的人。谭氏可不敢算计到他的身上,他实在太过精明,还是罢了,免得此事惹祸上身,才更加难办。
殊不知,谭氏无心的一句话倒让谢洮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