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萧北棠牵着宋清浅坐了主位。
宋清许风尘仆仆回来,正色一拜道:“臣今日有些要务,怠慢了殿下,太女妃,还望殿下,太女妃,恕罪。”
“免礼。”萧北棠抬手,问:“你是宋清许吧,太女妃的长兄?”
宋清许起身答道:“正是。”
他一抬头,宋清浅便心疼不已,他消瘦了许多,眼下的乌青浓重,目光涣散,脸色也不好,不似从前那般有精气神。
萧北棠笑道:“今日休沐,卿还如此勤勉,实在难得。快坐下吧。”
“谢殿下。”
萧北棠见众人都拘着,坐的板板正正,又道:“即是陪太女妃回来省亲,便不必如此多的规矩。”
众人应:“是。”
算了……也不是说一句就能真的不拘束的。萧北棠叹了一声。
宋清浅看了她一眼,萧北棠平日本就不拘束惯了,今日反倒把她给拘着了。
外头仆人鱼贯而入,一道道菜端上来。不似宫中那般精致好看,但看起来也垂涎欲滴。
宋濂平日节俭,这一桌子已经超出平日的规格。
“若是不合殿下口味,还望殿下恕罪。”
“无妨,孤不挑食的。”
宋清浅意味深长得看了她一眼,不挑食?每日督促她饮食均衡的人就坐在她身边,她也好意思说的这般脸不红心不跳。
萧北棠见大伙儿不动筷,说:“都用吧,天冷,凉了就不好了。不必拘束。”
六子刚想替她布菜,她便自己拿起箸自顾自夹起菜来。吃的津津有味,一副真不挑食的样子。
她这样,众人才也动起筷子。不过同她一起吃饭,免不了拘束不自在,除了她,其他人用的都很少。
她像是尝到了珍馐一般,吃的很是高兴,宋清浅也不好拿宫里那套管束她,便没做声。她虽吃的香,仪态还是在的,这样便很好了。
用完午膳,萧北棠非拉着宋清浅去她的卧房,说要看看她自小住到大的地方。
宋清浅本想找宋清许聊上两句,但宋清许吃完饭便借口有事出府去了。
宋清浅索性无事,便带着她去了自己的厢房。
她的屋子在府中安静的一处角落,进门后有个小院子,里面是一颗有些年岁的银杏树。院落里面很干净,看来有人每日洒扫。
宋清浅领着她进了卧房,确实有人每日撒扫过,像是有人在住一般的干净。
里面陈设不多,不似一般闺中卧房那般放着女工刺绣,或是香囊荷包。
里面挂了几副笔墨绝佳的字画,不是哪个大家之作,萧北棠定睛一看落款是宋清浅的印。
原来是她自己画的,这几副画,十分能见功底。
床头墙边挂着一把佩剑,她还会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