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月用手碰了碰陆知轻的伤口,换来对方隐忍的轻哼。
“你在拿什么和我谈条件?我就算不把她放了,也能随意处置你。
不要他死
陆知轻身形微微一顿,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任何条件和徐青月谈判,眼神因为身体的疼痛变得愈加恍惚。
徐青月看见陆知轻向自己哀求的样子,心里升起一丝暴虐的快感,拿手背不轻不重地扇了两下对方满是湿痕的脸颊,试图让陆知轻清醒过来。
麻木的身体因为外界触碰有了一丝反应,陆知轻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躲,嘴里念念有词:“放过贝莉,放过行风……”
徐青月不知为何有些恼怒,特别是在听到陆知轻在自己面前反复提到别人的名字时。在他印象里,陆知轻似乎从没为他做过什么。自从高一时的莫行风闯入两人的二人世界,徐青月只能像个卑劣的小偷似的在远处窥探原本属于他的生活。
为什么,凭什么?事已至此,陆知轻甚至不愿意向他求饶。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特别高尚,特别舍己为人?”徐青月轻蔑地笑道,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将他蒙蔽。“你为莫行风要死要活的在这里受折磨,不就是想让我坐牢吗?那我告诉你,他现在正和陈家的大少爷在外面旅游呢,不会回来找你的。”
“等他知道你的死讯,会是怎样一副表情呢?”徐青月玩味地笑笑,用手指一点点将陆知轻肋骨处上的伤口抠裂,殷红的鲜血争先恐后的染红双方的皮肤。陆知轻剧烈地颤抖着,嘴唇惨白,已经没有力气哭喊。
他的心像是被砍刀砍出了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啸而过,痛得他撕心裂肺。
陆知轻早已无法辨认徐青月口中的真假,心想原来莫行风不是去出差,而是去旅游了。自己已经让他厌烦到如此地步,以至于要跑到其他地方躲得远远的了吗……
“陆知轻,你为我做过什么呢,好像什么都没有吧。”徐青月看着被鲜血浸透的手指,放入唇中吮吸,心跳飞快。陆知轻的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比他虐待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凄美。半躺在躺椅上的身体抖个不停,腹部上干涸的血迹和茉莉花交融在一起。先前倔强的眼睛也早已流不出泪,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徐青月从没欣赏过陆知轻的全身,更没品尝过他。一想到这,他就更恨了。
徐青月上前解开了束缚带,陆知轻依旧没有反应。徐青月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直接拖着他布着道道血痕的手臂摔在地上,不知从哪找来了能把人吊起来的刑具,把陆知轻的两条纤细的手臂吊在了半空。
“你现在应该还很难受吧?”徐青月用脚恶劣地踩了一下陆知轻的下身,那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陆知轻略微回神,张口骂道:“忘恩负义,咳咳……的蠢货。”
徐青月阴沉下脸,“忘恩负义?你说我?”他挑起陆知轻的下巴,端详那人的面孔后想要靠近夺取一个亲吻,反被陆知轻吐了口水。
“滚!”陆知轻用尽全身力气想躲开和徐青月的肢体接触,不料被对方一脚踹在了肚子上,疼得弓起身子喘息。
徐青月冷着脸,继续说:“你也配说我忘恩负义?”
陆知轻缓了半天,微微抬头,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徐青月的眼睛。“如果我不跟莫行风在一起,你又能怎么样?找老师,还是找家长?你太小看他了。”
“你会死的。”陆知轻的声音清冷。他闭了闭眼,回想起高中时一个曾经背叛莫行风的人,下场就是被打得半死不活。莫行风是一个极其领导力且心狠手辣的人,他有正常人的同理心,可是在陆知轻出现之前,从未在别人面前轻易展露。
老师们对他了解不全面,只说他是个很坏的孩子。因为莫行风很少在学校里闹事,一般都在外面打架斗殴,所以一直没有被开除。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这辈子却栽在了陆知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