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青越想越兴奋,光是这样看着姜渔,这样被姜渔注视着,一种泼天的幸福与甜蜜就已经笼罩了他,这几个月来断手断脚的疼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他现在又见到了姜渔,世上没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男人仿佛根本注意不到身上落下来的拳脚,也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紧紧盯着门口身穿白色短袖家居服的少年,目光如同化作实质,从少年短裤下露出来的纤白双腿,到雪白的胳膊都亲了个遍。
他目光兴奋,嘴里喃喃着一些听不清晰的字句:“宝宝宝宝仰阿莎老婆亲”
褚弈停下暴风似的拳头,皱眉看着趴在地上完全不反抗,嘴里还神经质地念念叨叨的人:“他不会是被打傻了吧?”
虽然楚流青是个贱人,但他褚弈一不打女人二不打残疾,智力残疾也算残疾,要真传出去他们三个大男人围殴一个残疾人,挺掉价的。
闻峋嘴上还戴着止咬器,但并不影响他对楚流青拳打脚踢,当初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姜渔会在半路被楚流青劫走,要不是出了这茬儿,姜渔现在还好好待在庄园里,是他一个人的妻子,哪里会落到现在这副不得不和人分享的境地。
故而,比起剩下两个人,他对楚流青可谓是恨之入骨。
闻峋扭着楚流青一条胳膊,眼底没有半点儿对残疾人的怜悯,眸色冷冽如刀锋:“装的。”
说罢,直接“咔擦”一声把手里的胳膊拧脱了臼。
徐晏书则算是几个人中最淡定的,他观一眼姜渔神色,见少年没有喊停的意思,便淡淡道:“接着打。”
但姜渔却像是懒得再继续看下去,他纤长的眼睫小扇子似的扇了扇,随口道:“打够了就扔出去。”
说罢收回目光,转身往屋里走。
反正这几个人不是楚流青那种神经病,下手时心里都有数,不会真弄出人命来。
“好,都听你的老婆。”褚弈又恶狠狠往楚流青脸上锤了一拳。
但就在这时,原本一直没反抗过的人突然暴起,闻褚徐三人没料到他会突然反抗,放松了警惕,一时间竟让他挣脱了出去。
趁着这点儿空隙,楚流青闪电般窜至姜渔跟前,攥住少年雪白的手腕,绿眼睛殷勤又热切地望着姜渔:“宝宝,好想你。”
姜渔清秀的眉毛皱起来:“放开。”
楚流青自然不放,但放不放手由不得他,另外三人反应过来后,立刻上前将他拧住,强行掰开了他的手指。
褚弈一脚踢在他膝弯处,如同押犯人般把他摁得跪在了地上。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姿势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无异于最大的侮辱,但楚流青不是正常男人,他跪在地上,脸上没有半分被羞辱到的神情,反而仰头痴迷地望着跟前的少年,仿佛他此刻不是被人强行押解在地上的,而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正将他的信仰与灵魂交予他的神明。
下一刻,高高在上的神明“啪”地甩给他一巴掌。
楚流青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他就说宝宝心里还有他,不然怎么会一见面就对他这么好。
他面带羞涩,目光直勾勾盯着姜渔刚刚扇过他的手:“主人,还想要。”
闻言,其余三人面上都露出复杂神色。
只有姜渔神情平静地说:“还要是吗?”
楚流青见他肯答允,脸上的兴奋都藏不住,又委委屈屈地说:“主人都好久没来看过小狗了。”
姜渔像是没听见他后半句,径直对褚弈道:“褚弈,你过来。”
褚弈听话地过去了。
姜渔面无表情地说:“扇,我没喊停就不停。”
褚弈摩拳擦掌:“好嘞老婆。”
下一刻,凌厉的掌风呼啸着扇了下去!
这一巴掌和姜渔的力气完全不能比,楚流青立刻被扇得吐了血,唇舌蠕动,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还不待他喘气,又是两巴掌扇在脸上,痛得楚流青感觉半边脸都要被扇下来了。
褚弈还要挥掌时,姜渔说:“停。”
他冬雪似的眉眼看向楚流青:“还要吗?”
楚流青望着姜渔,绿眼睛里浮现出两汪晶莹的泪花,委屈得像是要哭了:“主人”
姜渔:“继续扇。”
又是三个见血的耳光下去,楚流青整张脸肿得像是被马蜂蛰了,再也看不见半分原来的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