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弈轻蔑地笑了一声:“什么留给你的,我老婆刚才全给我吃了,你少在这里白日做梦。”
闻峋攥紧拳头,一口银牙几乎咬碎:“褚弈,你别欺人太——”
那个“甚”字还没说出来,大门就被人“砰”的一声在眼前砸上了。
闻峋手臂绷得发抖,他盯着地上那堆破碎的荔枝壳子,许久,将它们连着袋子抓起来,紧紧攥在手里。
好像攥着什么随时都会流失的东西一样。
接连三天,闻峋都没能再踏入屋内一步。
褚弈和徐晏书两个人成日进进出出,丢过来不知多少个白眼,闻峋都咬着牙,权当没看见。
他一遍遍在心里告诉自己,其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姜渔,只要姜渔还肯见他,还肯和他说话,那么他就算受尽冷眼也甘之如饴。
但他本就微弱的信念每一天都在崩塌。
他的联系方式早就被姜渔拉黑了,他连想要道歉都做不到,明明他就站在姜渔家门外,这道门却成了仿佛不可逾越的天堑,他始终无法跨过去。
姜渔成日宅在家里,门都不出,他能看到姜渔的时候就只有褚弈或者徐晏书回来,姜渔给他们开门的短短一瞬间,而那两条狗精得跟贼似的,每次他话还没说出半句就迅速把门关上了。
闻峋日日夜夜守在门外,熬得双目充血,形销骨立,英俊的脸都瘦了一圈,下颌线锋利得凸起,才终于在“闻峋,你是不是很想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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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另外两人看到嘴巴被套上笼子的闻峋,神色都有些怪异。
褚弈脸色不太好看地说:“老婆,你怎么又把他放进来了?”
姜渔:“我想放就放,要你管。”
褚弈又酸里酸气地说:“那你给他戴那个做什么?你要玩儿这种游戏我就可以陪你,用不着去找他。”
虽然某字母圈属于小众爱好,但只要姜渔喜欢,他也不是不能舍命陪老婆。
总归不能让闻峋给占了便宜去。
姜渔淡淡看向他:“止咬器是给不听话的狗戴的,你也想戴吗?”
闻言,坐在餐桌对面的闻峋垂着眸,指尖不动声色地绷紧了。
男人五官线条冷峻,眼型偏窄,高鼻薄唇,本是极为清冷禁欲的长相,嘴上却被一个金色的嘴套箍起来,将那张淡红色的漂亮嘴唇禁锢在了笼子里,两边的黑色皮带勒在脸颊两侧,与冷白色的皮肤形成鲜明反差。
无端显出一种色气。
褚弈一听姜渔这么说,瞬间明白了姜渔这么做的用意,闻峋肯定是在什么时候对他老婆动手动脚了,姜渔给他戴这个东西是为了防止他偷吃,而不是在玩儿什么情趣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