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玉安未经历过那些事,才十七的少年,大抵连稍微露骨些的册子都没看过,不明白那些也正常。
高寒也不打算告诉白玉安那些。
他笑了笑道:“你皮肉白净,那红色在领口显眼,瞧着总归不端正。”
不过是一处红痕而已,白玉安觉得高寒有些小题大做。
但对方毕竟也是为了自己好,就点点头笑道:“我听高兄的就是。”
高寒看向白玉安那一脸干净,唇红齿白,有时候净的如一汪清水。
他低头默了默,又拿起一颗棋子,随着棋子在棋盘上的轻叩声,心也跟着声音一跳。
登高楼观灯
中午高寒留在白玉安这儿用完饭后,两人就约着傍晚去河边观灯。
下午两人又去后院下棋,下完棋差不多也天也暗了。
马车上高寒看着白玉安:“怎么今日想起要下棋了?”
“往日里叫你下棋你便推,说不愿花心思。”
白玉安撑在车窗上,呆呆看着路边燃起的花灯。
凉风吹到了她的脸上,发丝被吹到了唇边,瞳孔里的光色流转,有淡淡的宁静。
宽边白袖落到了手肘处,一半扬在风里,一半落在窗下,手腕瞧着便秀气异常。
白玉安没有回答高寒的话,只是看着路边花灯轻轻道:“站在高楼处赏灯,又是什么样子?”
高寒看着白玉安,默然宁静的模样分外吸引人,如散发着幽香的白玉兰。
他微微靠近他了些,低笑道:“清溪想看,待会儿我带你去看就是。”
“辉楼的观景台视野最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白玉安的脸撑在手掌上摇头,又看向高寒道:“我不想去那处地方。”
高寒看白玉安说的认真,下意识问道:“为何?”
白玉安觉得微微有些冷,放下了搭在马车窗沿上的手,又去火盆子边上烤了烤道:“辉楼听着就俗气。”
微亮火光映亮了白玉安的脸,那秀挺鼻尖则分外上显眼。
略微不讲道理的话,让高寒无声笑了笑。
他就低低道:“那便去登高楼吧。”
“也能看得到满城灯火。”
白玉安也有此意,马车便往登高楼去。
到了登高楼顶,白玉安发现不知何时竟开始落雪了。
落雪虽然不大,但纷纷扬扬落在空中,隔绝在楼底的灯火中间,像是隔着一层雾蒙蒙的云烟。
不由就伸出手去接雪,看着雪片在指尖消融,又呵出一口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