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手指划着水面,顾君九笑道:“白大人这么正经做什么?”
“那些礼数不过是些迂腐的老头定下的,条条框框的甚是麻烦。”
“白大人就是读了太多书,这般守礼数,不觉太无趣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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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顾君九一脸笑意,年轻的脸上颇有些张扬不羁。
白玉安看了他一眼,脸色依旧冷清。
不骄不躁的宁静,反而看得顾君九心头一紧。
又听白玉安低低的声音:“你有你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烦请你先出去,往后你我还能说两句话,我心里自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若你一意孤行这般冒犯我,你我道不合,自然说不到一块去。”
顾君九看白玉安说的认真,脸上面无表情,却瞧着肃正雅丽,不可侵犯。
顾君九心里面不解,明明都是男人,怎么就成了冒犯。
他白玉安有的,难道他顾君九就没有了?
他这般样子,身上又穿着衣裳,难道就这么看不得?
但顾君九想归想,可见人真生了气,还是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
他又瞧着白玉安的脸:“怎么看看就生气了?”
又嘟囔一句:“真真是要供着。”
说着就走了出去。
阿桃见顾君九这二世祖终于走了,这才惊魂未定的走到白玉安的面前:“他没看见什么吧。”
浴桶里浮着帕子,顾君九要看也看不出什么。
白玉安拍拍阿桃的手说:“先去拿一套干净衣裳进来,再让陈妈妈去门口守着。”
顾君九这人做事历来没有套路,人虽然走了,白玉安还是需的防着。
等到换好了衣裳出去,白玉安坐在了椅子上,又将薄被在身上盖好后,才让阿桃叫顾君九进来。
小厅内百无聊赖的顾君九听见白玉安终于出来了,连忙就往屋子里去。
一掀开帘子就看见白玉安靠在椅上,一头长发被阿桃握在手里擦着。
白衣上那双冷清清的黑眸正看着他,莲花般的脸上矜贵冷淡,神情里好似有意兴阑珊的情绪。
那手指上还捧着手炉,手炉上的丝绸是缎面黑色,更衬的那手如上好瓷器一般,真真是精致秀雅。
顾君九被这模样的白玉安看得一愣,站在原地看呆了去,脑子里一片空白,尽是白玉安那张脸了。
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双手里的手炉子,被他这样捧着。
白玉安见顾君九站在原地不动,微微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