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从加油站带回来的小野猫此刻正蜷在他手边安静地闭着眼假寐。
今夜他的内心纠结,心里事多再加上连着几天没休息好,这会儿神经也紧绷着,看着里面的时停云,神色复杂。
微微眯着的眼睛里无不透露着危险的信号。
他在想,如何不伤了他又能给他个教训。
浴室里面的时停云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余光瞥过外面坐着的傅迟,泰然自若地关掉淋浴,披上浴袍,也不用人提醒,自觉的从柜子里取出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傅迟见状,好整以暇地伸手摸了摸旁边正睡着的小野猫,唇角翘了翘。
原来他也知道,什么是该做的,什么是不该做的。
吹完了头发,时停云踌躇着不愿意踏出浴室,站在玻璃镜墙前磨洋工,又开始假模假式地涂开护发精油了,往日里懒得弄的步骤今天全来了一遍。
傅迟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看着。
等到时停云终于没什么能磨蹭的时候,拖着沉重的步伐踏出浴室的那一刻,傅迟突然开口了。
他说:“我们谈谈。”
时停云像是突然被惊到的兔子一下就往床上跑。
被揪住浴袍后领的时候还在试图狡辩:“傅叔叔,我好困,能不能明天再说啊。”
一条手臂沉重地箍住他,把他往怀里一带,像是用丝蛹裹住弱小的幼蝶一般,紧紧裹住。
他的背部砸进傅迟的胸膛上,很热,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之间的一起一伏。
时停云的两臂在惯性作用下大张开,一只手的手背磕在沙发扶手上,倒在傅迟怀里的时候,他假装神色痛苦地嚷着:“哎呦我的手……”
“没事吧。”原本还在气头上的傅迟一下子泄了气,伸手拿过他的右手,有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右手背,“磕哪儿了?”
然而装到一半的时停云却突然抽回右手,扭着半个身子转过来捧住了傅迟的脸,用力亲了一下,没过几秒就主动化作被动,他被傅迟扶着腰整个人转了180度,从背靠在傅迟身上,变成面对面坐在他腿上。
傅迟右手死死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无处可躲,舌头霸道地在时停云的口腔里四处横行,肆意掠夺本就所剩无几的氧气。
时停云被亲得喘不上气来,只能呜呜地哼着,想要捶打他让他松开时却被傅迟另一只手攥住了手腕。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吻得几乎快要脱力,趴在傅迟的胸膛上大口喘气,因为太过用力的挣扎,右手掌心里的伤口渗出了血珠,低头看见那血迹在傅迟衣领上蹭了不少痕迹,他又用手背去擦,但越擦越脏。
“对不起。”时停云很小声说:“把你衣服弄脏了。”
“我不喜欢听你说‘对不起’这三个字。”傅迟不以为然,吻着他的耳朵,“你今天说了很多我不喜欢听的,等会儿要挨操了,懂么?”
时停云呼吸一滞,脑子瞬间空白。
傅迟伸手掀掉时停云身上松松垮裤披着的浴袍,拍拍他的屁股,“宝贝,起来点。”
时停云晕晕乎乎地跪起了身,傅迟将下巴搁在他的腰上,伸手从旁边桌上的托盘了拿过一个方形包装袋,撕啦一声扯开后,拉开身下的拉锁,利落的套了上去。
他结实的手臂揽着时停云的后腰,强行将他整个人摁下去,硬生生嵌进自己的身体。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表情空白。
气氛凝固数十秒。
“疼!!”时停云痛到二次破防,推着他的肩膀狼狈不堪地喊着要他拿出去。
傅迟闭着眼睛,一声不吭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他要狠心,一定要整治一下这个兔崽子,三天两头的撒谎骗人就算了,还冲动到把自己弄进局子里去,简直没一点长进,行为能力直向未成年的方向退化。
傅迟不用看也知道时停云现在肯定又疼又气,但他不能心疼,必须得狠狠教训。
于是他捏着时停云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傅迟没有躲避对方可怜兮兮的眼睛,轻声说:“现在开始我们来好好谈谈。”
“谈什么,难受,太深了,走开。”时停云痛苦到语言系统彻底紊乱,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就这么谈,这个位置比较深刻。”傅迟捏着他的腰,把歪七扭八的时停云再度扶正位置,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