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中午,伸手摸摸旁边,早已没了人影。时停云翻身下了床,动作大了扯得身上一阵疼痛,胸前青红相映的吻痕昭示着昨夜的疯狂,他“嘶”地忍痛吸了一口气,扶着床沿往浴室走,每走一步都扯痛着肌肉撕拉着刺痛。
时停云每走一步,就暗暗骂傅迟一句禽兽。
路过桌子的时候发现傅迟给他留了纸条,让他在房间呆着好好反省,反省了什么都写下来,晚上回来检查他的检讨书。
旁边还贴心的给他放好了一沓a4纸和黑色中性笔。
写检讨?
开玩笑。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哪有这样的?!
时停云愤愤将纸笔摔下,气急败坏地拿起椅背上挂着的牛仔裤就往自己腿上套,动作大了还扯到了自己有些拉伤正在酸痛中的大腿肌肉,抱着腿光着脚在地板上跳来跳去,嘴里嘶嘶的吸着气。
等他好不容易穿戴整齐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准备溜之大吉时,手伸向门把手,拧了一下,没反应。
,“这份还不错,就是太短了。”
时停云咬着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王涧对他疑惑的目光毫不知情,依然我行我素的进行指导:“第三篇可以打底稿,把前面两张我说的加上去,润色一样应该就成了。”
说完后他扭头对上时停云看傻子一样的目光,“快点吃,吃完了赶紧写,我还得给傅总拍照呢验收呢。”
时停云立马像颗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碗里的饭顿时不香了。
在王涧的耐心劝解和威逼利用并施下,时停云按照指导完成了一片检讨书,王涧拿过来看了看,对着拍了一张照发给了傅迟。
没过两分钟,电话就打了过来。
时停云刚喂了一声,对面就传来一阵冷漠低沉的声音:
“态度不端正,重新写。”
简单的一句话将本来满怀期待的少年重新打回地狱。
吃过饭后,王涧要走,时停云忙问他的手机什么时候能修好,王涧却告诉他他那个碎了屏坏掉的手机已经扔了,现在只有手机卡幸存着,至于什么时候能换新的,什么时候能回去拍戏,什么时候能出这个房间的门,都还要看老板的意思,还有就是他要把地上这只小脏猫带走,带去洗澡打疫苗。
这下房间里只剩时停云一个人了。
百无聊赖地呆了一下午,没有手机,也无所事事,他只好睡觉。
迷迷糊糊中又听到房卡触控的声音,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向了床前,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扔了一身新的衣服到他身上。
“穿上,带你去个地方。”
时停云揉揉眼睛,纳闷道:“去哪儿?”
傅迟将窗帘拉开,不紧不慢道:去了就知道了。”
……
时停云跟着傅迟进了一家装修的金碧辉煌的会所里,他以为对方是要带他来吃晚饭,谁成想,前面的侍应生领着二人一路往里走,七拐八绕地还往地下三层走。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和汗腥味扑面而来,昏暗灯光下烟雾缭绕,地上地下的风格大相径庭。
时停云被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一把拽住傅迟的胳膊,试探问:“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