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看着他直皱眉头,私谋矿产这种罪放在常人身上都是死罪,巫离是皇子,即便不是死罪,那也不能轻饶。
这时候,乾清宫外,小太监唱道。
“太后娘娘到,贤贵妃娘娘到。”
巫离欣喜不已,太后来了,那这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乱棍打死
贤贵妃轻黄芍药衣淡裹柔软腰肢,素白纱衣轻披在外,盈盈半跪,她声如黄莺。
“臣妾见过陛下,听闻陛下还没有用膳,这是妾身亲手炖的血燕窝。”
景宣帝扶着太后,不着痕迹扫过贤贵妃那碗雪燕窝。
“贵妃有心了,起来吧。”,他又问道:“天气炎热,什么事竟然能惊动太后您亲自跑来乾清宫一趟,。”
他不是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而来,但面上依旧装作不知。
“皇帝,听人禀说离儿犯了错,哀家心中担忧,特来瞧瞧。”
又是听人说,景宣帝已经对这种说法感到不耐烦,他瞪了一眼江福。
江公公跟了他半辈子,自然知道这眼的意思,乾清宫宫人恐怕又要大换血了。
郭太后落座在巫澜旁,从她进来到她坐下,巫澜都恍若未闻,自顾自喝茶。
郭太后是先帝继后,出身太原郭氏,在后宫中沉浮数十年,牢牢把控着后位。
贤贵妃是她的亲侄女,巫离现下有难,她自然是来充当救命角色。
自从元后仙逝后,她就想扶持着贤贵妃上位,让其走她的路子,让郭家后位荣耀延续。
贤贵妃路过巫离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后,便自觉站在了郭太后身后。
郭太后没有立马追问关于巫离的事情,而是和蔼可亲的问起了一旁的巫澜,全然不在意对方冷眼。
她宛如一个担忧孙儿平安的老祖母,“哀家许久没见太子了,听说去镜海城一趟遇刺客了?可被伤到。”
“随之,你又遇刺客了?可查出是谁主谋。”,景宣帝声音都生生提高几分,这孩子就是闷性子,不问就什么都不说。
“托太后的福。至于主谋暂时不知。”,巫澜这才正眼看了郭太后,对方依旧和蔼笑容,丝毫不因为他怠慢回答而气恼。
再看贤贵妃就修炼不够好,正在愤愤他对郭太后的不敬。
巫澜轻讽收回眼神,再过两日就是裴澄静生辰,他该准备什么生辰礼物才能让她欢喜呢。
郭太后早已习惯,她觉得话题已经过渡差不多,她心痛看着巫离。
“往日都是哀家把你宠坏了,你自小多病,便多偏疼你几分,现下竟然让你养成了如此识人不清的性子,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这是把事情严重程度降低到巫离因为识人不清而犯错的程度。
景宣帝靠在龙椅之上,他淡淡看着跪在下首的巫离。
“太后说他被人唆使,那是谁能有如此胆量唆使皇子犯下如此大罪?私谋铁矿,可是要按照谋逆来定罪。”
景宣帝提起朱笔取了了个空白的圣旨,开始提笔写。
郭太后顿了顿,这件事如果不是这么严重,她也就不用来了。
她看了眼巫离,被人抓住把柄,又摆平不了,不争气的东西。
但她面上依旧平和可亲,“事到如今,离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莫非还想一人扛下不成?”
巫离知道了郭太后的意思,他豁然开朗,“父皇,是王本明他告诉儿臣铁矿牟利巨大,都是他一手把持着此事。
您也知道儿臣从来没离开过京城,都是他在做,王本明说儿臣只需要在府中收钱就可以。”
说完巫离就磕头,不再起来,他绞尽脑汁想有没有漏说不圆满的地方。
郭太后看着他这么急切摆脱罪名的样子,当初把王本明拨给他,是希望督促巫离,现人没督促起来,王本明却没了。
景宣帝低着头,他手不停在白绢布上写着。
“告诉朕,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