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直病着,对慧贵妃的好处大着呢,难保不是她,”晨妃轻笑一声,“当然,这也是我的一个怀疑罢了。协理后宫之权皇上没有给慧贵妃,但瑾妃娘娘也拿的不稳,她向来无心于此,只能尽量不被挑出错处,慧贵妃一直对她虎视眈眈。”
“若皇后娘娘在家宴上出了什么差错,或者干脆一病不起慧贵妃便是一箭双雕。”
陈筱艾感概,宫斗果然是门学问!
食盒
“对了,那天你看咸昭仪,是她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等了过两日,抱着九皇子的晨妃才想起来问。
陈筱艾只说:“奴婢只是有个疑心而已,可能只是想多了。若能得出结论,再跟娘娘禀明。”
九皇子见他娘没有看他,顿时不乐意,放开嗓子就是嚎,晨妃顿时无暇顾及其他,连忙哄哭声越发洪亮的儿子去。
陈筱艾兜了几圈,把该做的事情做完便无事了,哄小孩不是她的强项,九皇子如今正是认人,又爱抓人的时候,陈筱艾被晨妃怂恿着抱过一次,脸上的胎记差点被抓下来,肉痛了好半天。
仙茅便打发她去看看养伤的蔓琪,顺便找找苏歆,也不知道上哪躲懒去了。
陈筱艾赶忙遁了,有懒不偷不是好宫女。
穿过走廊和院子,来到前殿耳房,有三间耳房并列。蔓琪是晨妃跟前第一宫女,又是从柳府一起进宫的陪嫁侍女,她一人享有一间房间,苏歆和仙茅住在第二间,而第三间前不久让陈筱艾和春晓住进去了。因为制药的特殊性她需要有一间单独的房间,既不被打扰又不怕误伤别人,但又不忍留下春晓,当初她们二人一起进入宸徽宫,春晓经常去讨好小厨房给陈筱艾带宵夜,嘴里总挂着我比你大,又比你早进宫,自然该看顾你一些的话。陈筱艾的心自然不是石头做的,便去求了晨妃,许两人一起住。
为此还遭了苏歆好一通阴阳怪气的讽刺,无非就是要爬上她们头上之类的话,春晓心大,陈筱艾又不在乎,因此这两天苏歆都不带拿正眼看她们。
陈筱艾正准备敲蔓琪的门,就听到门后传来蔓琪冷冷的声音:“看来你是不把娘娘放在心上了,当初我们进宫时是怎么说的?”
陈筱艾一愣,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蔓琪如此冷漠的语调,她向来是和善又唠叨的。
就听见苏歆委委屈屈的说道:“你干嘛这么说我我不过来和你叙叙旧,你却搬出这么些话来伤我。”
“叙旧当然可以,你我二人同出一府,哪怕仙茅是个顶好的,我心里也只有你最亲,只因为我们从小一起伺候娘娘的情谊,”蔓琪放缓了语调,但声音依旧没有平时柔和,“娘娘看你眼善,从小就放纵你,在府里你都可以当半个主子了,这也就罢了,如今跟着娘娘进宫斗多少年了,你却依然学不会审识度势,踩着娘娘的体面高高在上,平常你在外耀武扬威,别人看的可都是娘娘的脸面!如今你连娘娘的决定都看不顺眼,私底下竟然随意编排起来你这是要气死我不成?”
苏歆却还倔着:“我一心向着娘娘的!可是娘娘一贯心善,咱们做奴婢的可不能让娘娘被人蒙骗了去啊。”
“你这是在质疑娘娘和少爷吗?”蔓琪指着她:“别以为我不t知道你在想什么筱艾是少爷亲自找来送来伺候娘娘的,你眼见她有能力,怕她夺了在娘娘身边的位置,更讨厌少爷对她和颜悦色的,对吧?”
陈筱艾在门口一惊,差点摔了个屁股蹲——那柳孔雀哪里对我和颜悦色了?!你们眼睛是长脑门上了吗!
“你、你别乱说!我对少爷没有那种想法!”
陈筱艾眼神都木了——你要没有那种想法,当初看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你我同吃同睡这么多年,难不成我还不清楚吗?你有这个心思无所谓,只是你不该本末倒置,”蔓琪的声音里满是失望:“当初我们二人决定陪娘娘进宫,发誓一辈子忠心守护娘娘,成为娘娘的依靠如今来了一个筱艾,你的忠心就变得如此脆弱要是让少爷知道了,你想让他如何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