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倒抽一口气,又不忍心扯开求助的手,只好侧过身将他搂进怀里,在他背后安抚似的轻拍,低头柔声耳语:“不怕,有我在。”
片刻后,居伊的呼吸恢复平稳。
奥尔却彻底醒了。
轻拍着哄睡的手掌不知何时开始了大胆又谨慎的攻城略地。
悄然突破衣物的防御,占领念想了无数次的弧度,指尖微微收拢,确认刚攻下的领地。很好,和想象中一样有弹性,又贴着皮肤来到敌营正面,几番挑衅,触感在手心里起了变化。
“嗯……”
一声高吟让奥尔敛回心神,他收了手,隔着睡衣在肩上轻拍几下,马上又安静了。
寂静中奥尔轻笑一声,继续攻略……
晨光钻进窗帘的缝隙,给卧室带来第一缕光明的时候,居伊睁开了眼。
眼前是一个温热结实的胸膛,光着,自己头顶的头发随着那人的呼吸一起一伏。
眼珠子转了几下都没理解现状,居伊动作很轻地想抽身,发现自己被这具躯体的主人箍着。
伸手将背后强壮的手臂拿开,居伊坐起身,往边上挪开一些,拉开距离才看清是奥尔。
掀开的被子下面,奥尔未着寸缕,脖子脸上手臂都有抓痕,凌乱起皱的床单上还有几滴血迹和……白色的可疑板结。
线条清晰的腹肌以下盖着薄被,拱起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弧度。
居伊差点惊呼出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抬起手才发现自己睡衣纽扣全开,目光所及是一片艳红,他连忙紧紧抱住自己。
心突突地跳,耳朵烫得可怕。
又察觉睡裤竟然在膝盖窝,怎么会这么失态,他慌忙提起,床垫随着他的动作震颤了几下,居伊慌乱中抬眸,正对上奥尔的眼睛。
“早上了?”奥尔嗓音沙哑。
“啊、是、是。”居伊羞红了脸,用被子裹住身体,眼神在奥尔身上乱飘,“您、您要起床了吗?”说话都急出敬语来了。
奥尔顺着居伊的视线低头,自己的手臂被居伊抠出血了,现在伤口已经凝固,床单上蹭到了血渍,和……咳……自己的污渍……一会儿让居伊把床单换了。
身上的抓痕是昨天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的时候,酒鬼发酒疯抓的,放倒在床时,没及时抽身又被居伊扇了两巴掌,大闹着说他不陪睡,臭流氓滚开。
奥尔死都不会告诉别人,他被人揍了还没还手。
反正他也不遑多让,大半夜的不睡觉,循着记忆里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用手描绘。
虽然此刻睡眠不足,眼眶有些红,但他心里是满足的。
这不算什么吧,毕竟他代替居伊死去的妈妈哄睡了她儿子,摸摸不算过分吧。他在心里为自己辩护。
话虽如此,这才搬进公寓第一天,就这副局面了,奥尔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些无语。
按居伊的性子,估计又要闹脾气了。他脾气为什么那么大啊,当年的小结巴多好欺负啊……
奥尔抬眸,看着居伊脸上从茫然失措到惶恐不安,神情变了几变,最后竟然变成了愧疚。
“我……”居伊捂着嘴开口,“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奥尔也捂住嘴,深吸一口气调整情绪。
居伊的脑回路向来古怪,奥尔还记得当初居伊看到他和拉吉夫决斗的新闻标题,得出是他惨败的结论。
居伊眼里的自己似乎是个什么不堪的人,现在他好像仍然没改变想法。
明明身处繁华,居伊却像与世隔绝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奥尔有时候觉得居伊艳得夺目,更多时候又觉得他像张白纸,从未浸染过世俗,白得移不开视线,纯得让人想亲手染上自己的颜色。
现在也是如此,不知道居伊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会得出这种离谱的结论。
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奥尔不会错过。
他放下捂着嘴的手时,脸上已是一副受辱的不忿,“别问了,没什么好说的。”
屈辱的表情,红红的眼眶,身上的伤痕,床单上的痕迹,都在证明曾经发生的事。
昨天是第一次喝酒,居伊不知道自己喝酒后会是这种丑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的……因为总被奥尔欺负,所以借着酒劲报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