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世前和长老们约定,少爷在25岁前结婚,家主的位置就归他。否则就由老爷做主。丹格森声望极高,再加上奥尔少爷才是真正的丹格森长子,这个约定撼动了司法,成了一个特例。”
斯旺后来还说了很多,说她是外地嫁来这里的,后来丈夫提出离婚,娘家又不愿接纳她,最后还是小姐把她留在身边。
她家小姐是位伟大的女性,特别热心教育,国立大学的筹建工作就是她主持的。
“我还记得她抱着还是婴孩的少爷,满脸幸福地说,要让小奥尔拥有一个精彩的青春年华。”
“其实小姐并没有那么在意奥尔少爷会不会成为家主,只是一心希望他能幸福快乐。可惜她走得早,奥尔少爷才五岁……”
斯旺意识到自己太过沉湎于哀伤,敛了敛心神,看向躺椅上的居伊。
可能是感冒药开始起效,居伊打起了瞌睡,斯旺见状,请他到床上休息,道了晚安就离开了。
这天晚餐时奥尔还是没见到居伊,他刚想夜访,又被夜巡的斯旺撞见。
奥尔觉得她又要阻拦,便尝试讨价还价:“看看都不行吗?”
“居伊少爷已经睡着了,开门关门会带冷气进去。”
初雪那天斯旺也在现场,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得出居伊很抗拒奥尔,她迟疑道:“如果您认为您的拜访有助于居伊少爷的康复……”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奥尔只好悻悻然离去。
……
科茨蒙医院的一间病房,拉吉夫全身缠绕着绷带躺在病床上。
门忽然打开,朱利安走进来,支走了护士。
拉吉夫口齿不清地说:“朱利安,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朱利安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边,“我是来告诉你,以后别跟着我了。”
拉吉夫激动地抬起脑袋,又因疼痛而躺了下去,“为什么!我不是还把那小鬼送给你了吗?”
朱利安把那天后来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又说:“你什么事都做不好,你家还总给我家添乱。”
“丹格森可能会取消你家商会成员的资格,你家要是就此衰败了,恐怕杜兰也不会继续当庞德的恩主。”
说完,他拿走了一个小瓶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病房。
……
连着两天晚上陪巴尔克喝了不少酒,奥尔睡到第二天中午才被男管家叫醒。
管家是来通报他,杜兰家来了两位客人探望他,顺便汇报:“罗贝尔先生等不到少爷您,独自骑着马出门了。”
奥尔本就不喜欢巴尔克,今天不用陪他,觉得很舒心。
他刚想问杜兰家的两名客人是谁,男管家已经退出房间了。
过不了几天就要下暴风雪了,到时候就该封路了,这时候一般不会有庄园外的人来访。
奥尔满心狐疑地下了楼,就看见居伊正和一个少女热情相拥。
两人分开后,奥尔才看清原来是莉安娜,她身旁站着的人是朱利安,朱利安和居伊握了手。
“父亲让我来探望你,”朱利安收起微笑,抬头看向楼梯上一脸不友好的奥尔,“我想你也知道他的意思。”
两家家主都希望小辈能友好相处,得知奥尔受伤,老杜兰即刻派儿子前来探望,顺便带莉安娜一起来。
加布里耶尔去年跟杜兰家提过亲,被拒绝了,现在又愿意送她过来,奥尔也搞不懂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奥尔记得父亲出发前去拜访过雷伊的老丈人,也就是首都警署负责人,回来之后就听说拉吉夫被释放了。
这样看来,八成是庞德家里找了杜兰家作为中间人去给他求情了。
具体情况加布里耶尔没告诉奥尔,奥尔也懒得打听,反正父子俩多说几句一定会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