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吗?她只不过是听了凝素的话,来关心她名义上的丈夫。
“莫要胡说,他生病了,我不过是上演做妻子的本分。”
凝素听到这个回答一顿,原来又是在演戏,但是这又没有外人在场,夫人有什么好演的。
她是不是应该庆幸阁下此刻沉睡着,若是听到这话该有多伤心
“夫人”凝素轻声叫她,“阁下都已经这样了,您就别说这种会让他伤心难过的话了。”
“要不然他多说些好话吧,哪怕只是一句他都会高兴。”
苏依冉的眼神温和,但是她的话语却是那样的冰凉,“凝素,除了必要的时候和他扮演恩爱夫妻,其他时候,我对他没有一丝情感,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她怎么能对他有感情,她不会,永远不会,她本可以和言枫长相厮守,是他毁了这一切,把她捆绑在他的身边
她放不下,她无法原谅
她心里的芥蒂蒙住了她的内心已然萌发的情感
凝素张了张嘴,最终垂眸不语。
床上安静躺着的男人面容没有任何的异样,但是在被子遮盖下的一只手的指尖却是在轻轻的颤栗着。
他要的不是规矩贤淑的总统夫人,他要的是真正发自内心爱他在乎他的妻子。
他不论怎么做,怎么努力都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因为她不愿意向他打开心口的大门。
奢望,一切都不过是奢望
“”
楠园
白浅歌端着熬好的中药走进屋内,宋枭寒已经醒来了,目光正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
这几天,他腹部的伤口在白浅歌细心的照料下以及他自身的抵抗力,已经在一天一天的恢复,原本苍白的面色也t有了红润,白浅歌知道他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心也落了下去。
她脚步轻缓地走到他的面前,在床边坐下,“醒了正好把药喝了。”
随后,手指捏着勺柄搅着黑乎乎的中药,随后舀起一勺,微微低头吹了吹,然后递到他的嘴边,宋枭寒会意,张开了嘴。
中药入口,喉结滚动,很苦但是是她喂的,那甜蜜覆盖了中药的苦意。
她一边喂着他一边道,“祁医生这副药开得很好,对你的伤口很有益处,也是治内伤的,再喝几次就会彻底痊愈了。”
白浅歌也不知道宋枭寒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他眼神温柔地凝视她,沉浸在甜蜜中
一碗药喂完,白浅歌将碗递给佣人,随后伸手轻轻掀开被子要查看他的伤口,他精壮强悍的身体伤痕累累,腹部的纱布刺痛她的眼睛,伤的位置是在那条疤痕上
指尖抚上他的腹部都略微有些轻颤,其实她并不惧怕伤口的血腥,因为见多了,但是这是在他的身上,她心中的触痛却在不断地涌现
“以后别受伤了,我”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会担心。”
这句话,就像是因她醒来后而消失的林晚再次出现占据了她此刻的大脑,在关心她的阿寒。
宋枭寒听闻,微微坐直了身子,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白浅歌担心碰到他的伤口,没有乱动只是将侧脸贴近他的胸膛,那熟悉的清洌气息冲刺着她的大脑,他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跳动。
她闭了眼,此刻,她内心所想,就当他们还是之前的样子,她还是林晚,而不是恢复记忆后的白浅歌
可是林晚不会出卖他甚至很爱他,而白浅歌的身份却是和他站在对立面上,她不会让自己爱上这个男人,她忌惮,防备他,甚至想要扳倒他
宋枭寒抬起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脑袋,“这几天让小乖担心了。”他的眼神暗了暗,“以后我不会再轻易受伤了,因为我有在乎,要保护的人。”
白浅歌心中一颤,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我”她想说,我不值得你在乎和保护,但是她最终理智战胜情感,将这句话咽了下去,一旦她说出这样的话,他必然会起疑。
宋枭寒见她没再说,便道,“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