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诉想起卫松寒吃着馒头还嘴硬的样子就想笑。
图什么呢。
“不知道。但这大概是陈因自己的安排。”
公司那个爱钱如命的老板看见了这次的流水,肯定巴不得温诉好好排练,下次live接着给他赚钱。
地偶的live门票收入都归公司所有,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只能从周边里抽成。但也是五五。公司在其中能赚很多。
“真的?那我就搞不懂经纪人咋想的了……”
有什么搞不懂的。无非是觉得他这次的流水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温诉本来态度就不怎么端正,要是他看不清自己,飘了,那就麻烦了。
只能说陈因果然眼光毒辣。
温诉只能打字让星夜别担心,经纪人再不满意,能解雇自己的只有老板。而老板现在大概率根本没有让他毕业的打算。
“那累哥还能跟我一起一直做地偶吗?”
温诉静了几秒,回道:“嗯。”
聊完天,温诉关了手机上床睡觉。
他头痛,醉酒的后劲现在才慢慢返上来,刚才在酒吧和卫松寒说过的话其实有一部分是借着醉意耍疯,胡言乱语发泄情绪。
如果不这么做,温诉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在冲动下干出点别的什么事。
他不会在别人面前这样,但反正卫松寒讨厌他,那他对他干什么都可以吧。
也不能更差了。
温诉埋在被子里,单薄的墙皮在冬日果然还是有些冷,他蜷缩了下身体,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自家大门被人打开的声音。
但他太困,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小偷难道还能把自己杀了么,温诉懒得管了。
卫松寒一路跑到距离公寓整整两公里外的地方才停下,他一路没停,是一种近乎于强迫大脑无暇思考其他的狂奔。
肾上腺素在飙升,视野都被汗水糊了一片,卫松寒擦也不擦,站在空无一人的街上粗粗喘气。
过了好一会,他喉结微滚,呼吸平稳下来,大脑就迅速且无情地帮他定位到了刚才。
把那盒创口贴、那条聊天消息强盗似地拖拽到他眼前,逼迫他接受现实。
现实?
什么现实?
温诉是rei的现实?
他想,应该只是温诉的哪个朋友正好跟“星夜”重名,而“累”这个称呼又恰好是温诉的外号。
这是巧合中的巧合。
你不能否认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巧合。
——然后卫松寒就迅速被自己傻逼的脑回路傻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