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最开始重逢时的那个时机,之后想要再提起什么事,似乎就很难了。
时机、氛围,总得有一个。可连面都不怎么能碰上的话,做什么都没用。
某个合作伙伴晚上打电话来问候卫松寒时,提了一嘴这个事。他们虽然是工作上的关系,但私交不错。知道他跑去了湛都,而且好像还是为了什么人。
“怎么样?追到没啊?不会不行吧?”
卫松寒正在酒店的餐厅里吃饭,不想聊这个:“挂了。”
“哎别挂啊,我给你出谋划策呢。现在到哪一步了?你总得先把人姑娘约出来吧,约出来之后就可以去看电影、看夜景,然后烛光晚餐,水到渠成。”
他倒想。
“这特么是我能控制的事儿?”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
卫松寒嫌烦,给他挂了。
其实别说约出来,现在是连手机号码都还不知道。
更不知道微信换没换。
正常来讲,就算没换,也早该把他拉黑了……
卫松寒那天在温诉家门外,按了门铃没人来开时,下意识是想给温诉打微信电话。
结果往下一划,长得不见底的消息列表,没找到那个头像。
后来虽然从最底部翻出来了,但卫松寒也没点开。
要看着屏幕下方那条两年半前的消息,打字,再发送,需要……一点心理准备。
就像打破某种平衡也需要准备一样。
说起来,居然还挺难的。比“抱歉。”
只能说卫松寒选日子的运气有点太好了。
早上一起来,窗外的云层就阴霾霾的。温诉洗漱完出来,边扣上衣服纽扣,边打开窗户。外面刮着风,因为是夏天,风里带着燥热和潮湿的味道,什么时候开始下雨都不奇怪。
展厅是在室内,温诉琢磨了下要不要带伞,又在导航搜了搜卫松寒给他发的地址,换乘路线挺复杂的。
自从卫松寒上次来过以后,空荡荡的冰箱里就堆满了各类食材。鸡蛋肉菜,什么都有。
还有点时间,温诉丢了两颗蛋进锅里煮,顺便去敲了敲云文筝的房门。
一般这时候,云文筝早该起来了。
“云文筝?”
里面没反应,但有被子掀起的声音,过了十几秒,云文筝才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你这是?”
云文筝捂着胃,脸色不大好,语气也有点焉儿:“感觉……昨晚吃多了。”
昨天云文筝没跟温诉一起坐小助理的车回来,因为跑去和节目组的人蹭饭去了。
温诉挑眉:“你这是吃了多少?”
“也没吃多少,唔——”他张嘴呕道,“因为是海鲜……你不懂,内陆人对海鲜的憧憬,呕——”
温诉无语了,转身就走。
“你干嘛,你去哪儿啊?”他口齿不清地喊温诉。
温诉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等着。”
片刻,温诉拿了盒消食片和胃药过来给他,问云文筝要不要上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