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繁杂,实在没时间谈情,随口就拒绝了邀请。
“孤记得这信是交给下面人送出去了的,也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但孤真的就是随便抄了一篇,不是真心写的,”我去抓虞殊的手,“你别醋了。”
我以为解释清楚后,虞殊就会高兴起来,结果一抬头,我发现他眼中黑压压的满是幽暗之色。
“不是真心的?”他问。
我连忙点头,以为他不信,又补充道,“我与对方从未见过,毫无交集,完全没有感情。”
虞殊定定地看了我半晌,突然勾唇,那铺天盖地的压迫感陡然散去。
“过去的便过去了吧。”他低声说。
我察觉他态度的缓和,连连点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所以,不要再纠结过去的事情,别再吃陈年老醋了。
“那诗反正也没用了,拿去烧了吧。”
我说着,拿着纸就准备下去放炭火盆里点燃它,毁尸灭迹。
但虞殊拦住了我,他握着我的手腕把薄薄的纸页抽走了。
“烧它做什么,”他说,“圣上的墨宝,应当好好收藏才是。”
我疑惑,“你见了它,不是心里不舒服吗?”
虞殊不说话,安静地低头把笺纸夹回了书里。
看着他的动作,我琢磨了一下,隐约明白了点什么,于是试探着问道,“孤给你写新的?”
“好。”虞殊应得很快,几乎话音刚落他就开口了。
好像一直在等我说这句话。
我有种猜灯谜随意蒙中了答案的喜悦,毕竟我难得能说对话,真的很有成就感。
“要真心。”他说。
那是自然。
我在心里盘算着,一封情诗花不了多长时间,能让他高兴,就是每天都写,我也写得。
肚子有些饿了,我问虞殊要不要先用膳,虞殊让我先去,他马上就来。
也不知他要做什么,我绕过屏风,想了想又偷偷绕回来,打眼一瞧,他竟然把纸放去了枕头底下。
这,我哑口无言,这是想吃醋吃到梦里去吗?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别的缘由。
罢了,什么时候拿新写的给他换出来好了。我晃了晃脑袋,对他的吃醋能力有了新的认知。
……
许是出宫一趟受了寒,也有可能是跑来跑去冷风吹多了。第二日起来上朝时,我的脑袋直发晕。
我勉强坐起身去洗漱了一下,觉得浑身发冷。
明明屋里挺暖和的,却总有那么几丝凉气从旮瘩角里窜出来,直往我的骨头缝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