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见的人一直不回宫,回来了也见不到。
他说,“先帝的后宫人多杂乱,暗流涌动,身为侍君,只有受宠才能待得安稳。起居册虽可以伪造,但先帝得来,内庭才好办事。”
既是早就定下的准太子妃,先帝每次谈完正事后,就会和他讲讲有关太子的事情。有趣的、尴尬的、惹人生气的……各种各样。
像是饮鸩止渴般,虽然知道这些只能暂缓一时之思,并非长久之计,但虞殊还是忍不住地一听再听,用聊胜于无的故事舒解心头的执念。
“圣上曾说,想做太子妃,就必须面若出水芙蓉,最好倾国倾城,还得谈吐卓绝,落笔即成江山色。”
虞殊瞧着我,噙着笑意问,“圣上,殊满足太子妃的标准了吗?”
【作者有话说】
情不知所起出自《牡丹亭》,思往事渺茫茫出自《梁祝》,都是戏文,很美。
还有一些东西,明天继续~
(202421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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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珍藏系红绳
若他还不满足的话,那这世上就无人能做太子妃了。
我被他拥在怀中,生疏地学着他的样子,在那白皙如玉的指尖上亲了一下,“自然满足。”
摇曳烛光中,虞殊抬起了我的下颌,吻随之落下,那相触的柔软轻巧地互相摩挲碾磨,唇舌追逐纠缠,极尽缠绵。
他像是要将过往缺失的都补回来似的,牢牢地禁锢着我,半点也不许逃脱。携着热意的呼吸越发急促,加快的心跳在肌肤相接处传递着动情的讯号,亲密无间,一吻绵长。
过了许久,虞殊才松开了手,让满面醉红的我能喘两口气。
他的目光落在那双微张的红肿唇瓣上,喉结滚了滚,克制地没再继续,只是又浅浅地啄了一下,如羽毛拂过般轻柔,将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恋一点点拾了回去。
“既然满足了标准,那未完成的婚书,圣上何时能让人填补完整?”
沾了情欲的音色低哑迷人。
虞殊一开口,我的耳根就开始发了麻,酥痒四处流窜,我不禁打了个颤。真要命。
此刻我才突然明白了枕旁风的杀伤力,这简直是一大利器。似撒娇而又非撒娇,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叫那原本便乱着的心神更乱上了几分。如此这般,试问天下何人能抵得住啊?
存着摇摇欲坠且仅剩几丝的理智,我搓了搓滚烫的脸颊,问他,“婚书在何处?”
虞殊拿出了一个雕着繁复花纹的紫檀木盒。
那婚书就装在檀木盒中。它通体皆是用缂丝织成的,背面是明黄色的龙凤双喜图,正面用的鸳鸯戏水暗纹,文字则是用金线一点点绣上去的。红地织金,华丽庄严。
只是,上头的内容刚写到一半就没了。
“家中出事后,为了掩盖我还活着的事情,先帝叫停了有关婚事的各项筹备工作,”他抚过那透着凉意的金丝字体,遗憾道,“后来就一放再放,一直搁置着,没再动过。先帝临终前想起此事,才将它与圣旨一同交到了我的手中。”
然后,就被他收好存在了这不见天光的密室内,与其它珍宝们一块归置在盒中。
“补,这就补,”我见不得他失落的样子,总觉着心里压抑得难受,快速接口说,“孤让闵言去把礼部负责婚书的官员逮过来。”
虞殊面露笑意,挑眉道,“圣上这是做什么,为了殊而去威逼前朝官员,恐怕不好吧。”
“那孤让人去民间找技艺高超的绣娘来补?”我皱眉作苦思状,“可万一他们没有礼部的人对这方面那么懂,该怎么办?”
“圣上原来这么着急想将殊明媒正娶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