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拍你一下嚎什么嚎,二小姐要活活打死你也没吭声的权利,别以为主子仁善就拿板凳上桌,你这丫头皮粗肉厚,还能不禁打吗?」才给她三分颜色就开染坊,奴才都要大过主子。
「哎哟!疼呐!嬷嬷别掐,我知错了,以后不敢了,要打要骂随二小姐高兴,绝不吭一声。」吴婆子下手真狠,专掐最疼的腰肉,避都避不开。
「还有以后?我先让你没气了,省得你胳膊往外弯作怪,拖累好脾性的二小姐。」一说完,吴婆子作势要捂住春红口鼻,让她没得喘气。
当然是做做样子闹着玩,并非真要下狠手要人命,吴婆子上了年纪,哪追得上花样年华的小姑娘,绕着圆桌扑腾几圈也就累了。
吴婆子一停,春红没再跑了,她也睁大亮晶晶的眼,胸脯一上一下的起伏,还算有良心的倒了杯茶赔礼。看人脸色讨生活的小丫鬟还有几分眼色,知道不能得罪同在一个院子里过日子的婆子。
虽然她势利了点,总想攀上高枝,到更有出息的主子跟前当个体面丫头,说不定日后小姐嫁了还能傍上姑爷捞个姨娘做做,不过形势比人强,眼前的她什么也攀不了,只能暂时安分点,先攀上二小姐这棵瘦巴巴的小树。
有总比没有好,起码她不想到洗衣房,从早到晚有洗不完的衣服,把一双秀气的手洗粗了。
「好了,闹够了也听听我的打算,我准备开家甜食铺,卖你们没听过的甜食。」话一出口,李樗以为会得到热烈的回响,得意地扬起下颔,可是——
李樗有意无意的往李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一瞟,语气更加楚楚可怜。「瞧瞧老太君身后的姊姊,她发上插的是掐丝衔珠金钗、海草碧玉簪,腕上套的是通体深绿的翡翠镯子,孙女身为官家千金还没个丫鬟来得体面,说出去还打了老太君和娘亲的脸,难怪人家一听嫁得寒碜就悔了,好好的一门亲事黄得丢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