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王妃,不知为何,没杀成。
锦一把江陵几人藏在草丛里的事情说了。
“这死仇结的,”沈青黎眉眼舒展,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满是笑意,“这份大礼,希望父亲和二妹妹能够喜欢。”
锦一试探道:“王妃为何这么恨沈家?”
沈青黎脸上笑意越发明灿,笑容却不达眼底:“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她是沈青黎,沈家视她为弃子,从未有过善待。
她是叶黎,沈家于她,隔着灭门之仇。
都要一一清算的。
这一趟来云雾山,收获颇丰。
两人往山下走。
山里的花开得生气勃勃,一朵朵,一簇簇,风一吹,花枝摇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看到好看的花,沈青黎都挖回去。
锦一问道:“这些也能入药吗?”
沈青黎唇角微扬,噙着温柔的浅笑:“送给王爷。”
锦一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给王爷送花,怕是想被王爷埋了,做花肥。
从深山里出来,基本没什么危险了,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看看风景,摘摘花,挖几株珍贵的药草。
快要到山脚时,一棵大树下躺着个少年,面色发黑,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了。
看到她们的那一瞬,少年眼里迸出一抹明亮的光:“救救我。”
沈青黎走过去,三指搭在他腕间,略微有些惊讶:“你吃了玄棘果?”
这种果子长得又小又丑,乌黑乌黑的,一般人,谁会摘来吃。
“蠢货!蠢货!蠢货!”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骂声。
沈青黎抬头,就看到树枝上站着一只鹦鹉。
一只从泥潭里滚过的鹦鹉。
除了能看到头顶竖起来的那一撮火红色的鸟毛,浑身上下都是泥。
看到鹦鹉,少年气坏了:“就是它!把那什么黑不溜秋的果子吐我嘴里的!”
“傻逼!傻逼!傻逼!”鹦鹉骂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