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夸了。”
“就只有两个字,很敷衍。”
沈青黎怔怔地看着他。
要是让世人知道杀伐狠戾的战神是眼下这般模样,估计,眼珠子都要惊掉了。
沈青黎诚挚道:“陆公子是外人,客气两句,是处世之道,但夫君是自己人,自己人,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萧宴玄看着她唇上沾着的秋梨膏,眸光深黯,他抬手,指腹在她唇上轻轻一抹,便沾了些许秋梨膏。
他的指腹带着薄茧,抚过时,酥酥麻麻,像过了电一般。
沈青黎没出息地战栗了一下,就见他把秋梨膏送到唇边尝了一下。
沈青黎乌黑的杏眸顿时睁得溜圆。
萧宴玄喉结微微滚动,低而沉地笑了一声:“是好吃,你夸的很中肯,确实是肺腑之言。”
沈青黎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跟擂鼓一般,都乱了。
“公子,”
院门处突然传来锦一的声音,她正要禀报长安镖局的事情,猛地对上萧宴玄冷冰冰的视线,心头一凛。
萧宴玄冷漠道:“梨云山发现金矿,你带人找出来。”
“是。”
刚回来的锦一,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临州城。
沈青黎看着消失在山道上的人影,道:“锦一也忙活了一整日,怎么不让她歇口气?”
萧宴玄淡淡道:“正事要紧。”
“也不急于一时。”
“我想打一张黄金榻,摆在新房里,你觉得如何?”
萧宴玄的黑眸紧紧凝视着她,深沉又专注,显露的情绪炽热且危险。
沈青黎整个人像是踩在了云端,有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飘飘感,满脑子都是“新房”两个字。
那是她们的婚房。
萧宴玄在婚房摆一张黄金榻,是何意?
要与她圆房吗?
沈青黎被这荒唐又大胆的想法呛到了,猛地咳起来。
萧宴玄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就是一张黄金榻,怎么这么大反应?你不是喜欢金子?”
沈青黎咳得脸颊发红,不敢看他。
她是被黄金榻吓到吗?
她是被自己的色心吓到了。
王爷是九天高阳,是人间战神,亦是她的兄长。
她不该起亵渎之心。
哄一下本王,委屈王妃了
两日后,清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