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玄哪里会猜不到他老人家的心思,有些忍俊不禁。
萧伯哪里知道,阿黎嗜睡,纯粹是犯懒。
他倒是想圆房的。
他不是圣人,夜夜温香软玉在怀,忍得也很辛苦。
只是,他的小姑娘还没开窍,不想吓着她。
沈青黎却不知道这些,还在烦恼怎么才能不喝那些补汤。
府医请完平安脉就先离开了,萧伯还有正事要说。
“造纸坊已经建好了,差不多一月底,再死一次
世事无常,千万人,有千万种思量,千万种际遇。
沈青鸾本身的际遇就很奇妙,既然怀疑她了,就一定不会罢休。
不论是少时在乡野,还是后来被接回沈家,都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沈青鸾得不到想要的,会把目光放在宴王府。
宴王府铁板一块,她唯一的突破口是林云倾。
沈青黎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
确实如沈青黎猜测的那般,沈青鸾一无所获后,找上了林云倾。
深夜。
冷月如钩,悬在树梢,落下一地重重暗影。
淡玉看着突然闯入的黑衣人,还来不及惊叫,一把冰寒的长剑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冰冷锋利的剑刃贴在肌肤上,带起一股寒意,因为惧怕,淡玉身子微微颤抖。
她神色惊惶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入秋后,林云倾旧疾复发,时常缠绵病榻,等到了隆冬,病情加重,别说开口了,就是多喘两声,都气力不济。
这会儿,喝了药,已昏睡了。
黑衣人只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落在了淡玉身上:“问你什么,老实回答,胆敢有一句假话”
架在脖颈的剑刃猛地下压,一丝鲜血流了下来。
黑衣人阴寒的目光陡然狠厉,在昏黄的灯火下,折射出嗜血的杀意。
那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个“死”字,如重锤落下,不断地在淡玉的耳边回响。
她小脸唰地惨白,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想知道什么?”
黑衣人问道:“宴王妃入府后,可有性情大变?”
淡玉的心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冲着宴王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