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堡主,小姐手受伤了。”小喜追了出来一瞧,赶紧大呼。
“受伤?”他心下一紧,忘了她掴掌之事。“怎么回事?”
尉天栩不顾杜丫丫的拳打脚踢,掀看她手腕的伤势,心疼地接过小喜手中的药膏和裹巾,细心而轻柔的治疗着。
“尉堡主,你有所不知,她们好过份,一直欺负小姐,还要赶她出堡,差点就害小姐尸骨无存,死于非命。”
她是夸大了事实,因为在她陪同丫丫小姐上洛阳前,欢欢小姐就一再教她些小人招数,要她尽量使些小诡计、有状就要告,话说得愈严重愈好。
掉了一根头发要说成掉光头发,刮破一小块肌肤则得加油添酵的形容成体无完肤,这样才会引起尉堡主的自责和内疚,更加疼借丫丫小姐。
欢欢小姐她说做人不能心软,一心软就让人吃得死死的,想翻身都难。她小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或忘。
“谁这么大胆,敢伤我的女人?”尉天栩信以为真的大发雷霆。
“是……我不敢说啦。”小善装作很害怕的模样。
“我要你说。”
在妓院待久了,小喜的演技高人一等。
“她说……她说你不过是个堡主,要你往东不敢往西,若不听话就废了你,让二少爷当堡主。”
“你这碎嘴的丫头,竟敢胡乱编派是非,看我不叫人撕了你的嘴。”尉老夫人从内室走出,怒气横生的指着她。
小喜马上畏惧地缩向尉天栩身后。“就是她要赶小姐出堡,还要打小姐,说了好多难听的话,说小姐是妓女,配不上堡主。”
“奶奶,你当真说了那些莫须有的话?”眼一沉,尉天栩冷冷地回视尉老夫人。
“你相信一个贱丫头的话,也不信任奶奶的为人?”头一回,她觉得尉天栩的眼光很寒。
正因为他太了解她嫌贫爱富、注重门风的态度,小喜所言他信了十分,再加上她轻蔑得瞧不起下人的语气,更加深可信度。
瞧着心上人手上的烫伤,尉天栩痛心意无力保护她,累及她受家人的伤害,那一巴掌的麻痛显现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无诉处,他甘心受过。
“那么我请问奶奶她手上的伤哪来的?该不会是她自己烫的吧!”
尉老夫人懊恼地看了魏贞玉一眼,魏贞玉连忙心虚地把过错全推给尉老夫人,以免被颠倒是非的小喜扯出。
“栩儿,是娘要我替她教训杜小姐,不是我的本意。”
她的推卸责任使尉老夫人蒙上不白之冤,成了名副其实的恶婆婆,让尉天栩十分不谅解。
“二姨娘,是你弄伤丫丫?”
“我说过了,是娘……”她还想狡辩。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魏贞玉脸微青呐呐地应了声,“是。”
“很好,从明天起,你的私用减为三分之一,服侍的下人全部调到听涛轩。”他毫不留情的说道。
“什…什么?”那她日子要怎么过?
尉天栩不理会魏贞主的苦苦哀求声,继而冷眼注视尉老夫人,眼底的怨态令人心颤,他自然不会对付她,但是心冷更胜无形的刀剑伤人。
“栩儿,奶奶全是为了你着想,她真的不适合当你的妻子。”她这话如火上添油,更加深化的怒气。
“那么谁适合当找的妻子呢?纤纤?”他冷冽地说道。
尉老夫人不知他正在盛怒中,犹目地说道:“纤纤知书达理,出身世家,容貌堪称一绝,与你才相称。”
“很可惜,奶奶,经你一闹听涛轩,我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纤纤许配给幽州骆家。”
“不,我不要。”何纤纤眼眶含泪地抓住尉老夫人的手。“姨婆,我不嫁到幽州,我不要。”
尉老夫人反握她的手怒视孙子。“我不准你把纤纤嫁到幽州,我要你娶她。”
“不,我要娶丫丫,你的要求我办不到,”他感觉怀中的人儿正在抽动肩膀。
“她有什么好,粗鄙、无利又低俗,大不了我允许你同娶两妻。”她算是宽宏大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