嗟!人的心跳停止不代表脑死,心跳停止后四到六分钟可是急救黄金时间。
“我对学医不太感兴趣。”
“医理本来就不是有趣的事,当年老朽的祖父用银针扎了老朽一身,三百多根呀!不学不拔针……”
说来也是一把心酸泪,祖父的心狠无人能及,造就了他一生厌医。可他还是学了,成了当代医圣,求医者多到将门槛给踩坏了,害他又被祖父揍了一顿。
己所不慾勿施于人呀!她不想被逼。“三百多根针怎么没扎死你,妖孽果然强大,不死之身……”
“巧乔,不可胡言。”口无遮拦。
妖孽……不!张五杰不怒反笑的顺胡一抚,不死之身听得顺耳呀!“小子长大了不少,竟看来有些眼熟,老朽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嗯……这面容、这眼神似曾相识……”
“晚辈青山县人,老先生应该记错了。”暗自心惊的莫云故作镇静,他挺直的背是僵硬的。
“不会错不会错,老朽记得是……啊!皇甫……皇甫青岳那小子,他为了偷葯烧了葯圃……也不对,臭小子三十好几了吧,你才十来岁……”唉,老了,人都能认错,青岳小子皮得很,连太傅的胡子都敢拔。
一说到“皇甫”两字,莫云像屁股底下有针似的坐立难安,面色略白,可是一听到是“青岳”,不安的情绪转为悲喜交加,眼眶有股热意几乎要奔流而出,被他强忍着……
生活越过越好
“当年你们怎么告诉我的,不是说不过一个嬌生惯养的少爷,即便揷翅也飞不出你们的手掌心,不是说他已死于难民潮中?莫不是我给银子太容易了,你们真以为不会东窗事发!”
忠义侯府正厅,一名头戴赤金红宝雀冠的中年美男怒气冲天,横眉竖眼的瞪视一群自称“万里无活口”的饭桶,那通红的眼是气的,狰狞的神色破坏了他面如冠玉的“美貌”。
是的,他是个很美的男人,美得沉鱼落雁,美得闭月羞花,眉心一点朱红更衬托出他的风华无双。
但是凌厉的戾气充斥在脸上,这份美减了三分,多了让人恐惧的隂鹫,彷佛来自炼狱的阿修罗,俊美而带一身死气。
仔细一瞧,这人竟与莫云有几分相似。
“二爷,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令侄当年伤重后刻意躲入逃难的灾民中,我等以为他难以苟延残喘,追寻半年未果才放弃。”
连年大旱,离乡背井的百姓太多了,一身脏污,衣衫槛褛,连脸都看不清楚怎么査?
“呵!倒是我强求了。”全是废物,一无是处。
余三贯额头冷汗直冒,不敢抬起头直视横眉怒目的男子。“二爷勿怒,日前我们已让人绘制他的画像……”
“那要不四下张贴?”
“最好再重金悬赏……啊!我的脑门……”他说错什么了?自己早该离京城远远的,怎会忘了还有这桩未了的事与这手段隂狠的贵人。
丢出一只茶碗的皇甫青彦怒极了。“你想我死得更快是吧!皇上一直在追问我他去哪里,为何还不回京,我始终打马虎眼的说他带着老仆游学去,归期未定。”
真要贴上寻人的榜文,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忠义侯府、忠义侯府……忠义侯都不在了,为何还隂魂不散,死捉着侯爷之位不放,非得传给自己的親生儿子,以血书求浩蕩皇恩,临死都要摆他一道。
他比皇甫青岳差吗?
不过比他早出生一刻便成皇甫家长子,不仅是家族宠儿还是太子伴读,一路平步青云,娶美妻、生嬌儿,官拜二品,而他什么也没有,只是个被人忽略的二爷。
皇甫青岳、皇甫青彦是一对华生子,只因出生时刻的差异而有了不同的际遇,一个是儒将、一个是光背后的影子。
“二爷,你稍安勿躁,谅你侄儿再大胆也不敢回京送死,我们会在当年失去他下落的地方重新搜找,不会让他成为你的心头刺。”世子是聪明人,危机重重的京城对他而言无疑是死地,岂会犯傻的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