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你!老子的武功盖世,想当年我叱喀风云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胸脯一拍,他遥想当年的风光。
“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的海上是我的天下,老人家咬不动硬骨头了。”打了个哈欠,她以瞧不起的眼神斜睨他,好像在看一条虚张声势的无毒悔蛇。
表情一狠的沙霸天抡起拳头重重一击。“没有我打下这片江山,你能坐享其成?!”
“老头,你大概忘了三年前是谁救了你的老命,没有我的发扬光大,你海上霸权早已易主。”装腔作势的老头。
“你……”自知斗不过她,他声调一软,扬起恶心的慈父嘴脸。“女儿呀!爹知道你最孝顺……”
“少来,不孝女是你的口头禅,不孝了十九年,请容许女儿继续保持下去。”她不等他说完地打断他的话,一粒粒的鸡皮疙瘩爬满手臂。
“沙琳娜,你翅膀长硬了,以为有老子的放纵就无法无天,太久没扛椰子了是吧!”意思是欠教训。
她玩起辫子数着发丝。“爹,你听过哪个海盗是奉公守法的?难不成你要女儿金盆洗手、改邪归正?”
一时语塞,他气在心底成伤呀!
儿女不成材他生气,恨不得割开他们的脑袋塞点聪明才智进去,好歹别丢他的老脸。
可是养个心思玲珑的女儿他更火大,明明他是为人老子却老是占不了上风,每回一叫阵就落个溃不成军,怨她机智过人不肯让让长辈,中了暗招只能将苦楚往肚里吞。
痴儿、慧儿都是他的心头痛,报应呀!是他无恶不作、丧尽天良、糟蹋无数闺女的清白,所以老天在罚他。
“爹,青出于蓝更胜于蓝,收起你的气馁表情少做戏,谁看不出你在偷笑。”她的出色是父母眼中的骄傲。
沙霸天险些吐血,他明明在生气,哪来的笑意。“你到底要不要去长安?”
“要呀!”她简洁的回答让他傻眼。
“你你你……”
“爹,以后少喝些酒,老人家的身子骨不比从前,老人病不好医。”她不带同情的一眄,指他的口吃。
大夫人和兰夫人的哭声渐歇,多多少少听进他们父女俩的一、两句对话,幸好上无长者,不然倒像是死了丈夫似的哭衰准引来非议,两人手牵手被扫地出门。
说起沙霸天的女人都颇具姿色,以前的一妻七妾都是风靡八方的美人儿,个个如花似玉叫人看了直流口水,他抢得风风光光。
即使年华老去,四十来岁的正室依然风华绝尘,不输给年方三十四的兰夫人,除了她眼角的细纹多了几条。
“你哦!能不能少气我,见不得老子长命百岁呀!”气一叹,他搂着爱妾为她拭泪。
沙琳娜不轻不重地冷哼。“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以为佛祖敢收你这个千年大祸害吗?!”
“老子就不信你一生顺顺利利,迟早有个男人会治你。”他像是诅咒似地道。
“爹,你在期待女儿的不幸吗?”嗟!死海盗头子。
“老子是可怜即将娶到你的东方无我,他家的香火肯定不盛。”香少烧,佛不佑。
他的幸灾乐祸引来另一个女儿的怒意。
“爹,同样是你女儿,为什么不能是我嫁进东方家?”不服气的沙家二小姐抢着要出阁。
沙霸天冷厉的一横视,“东方家是何等人家,凭你还入不了那道朱门。”
“不公平,爹偏心,我的容貌并不三妹差,而且更能持家。”她不甘心好处尽让这个杂种三妹一人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