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利索的一拉一扯,只见一只灰皮的小兽“哎呦”一声,如钩出水面的鱼自夜色里凭空腾出,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线。
小兽怕是见着两厢实力的差距,挥动手里的巨大毛笔割线要逃,玄已比她动作更快抛出一只金钵将她定在原地。
两人这才看清小兽的模样,只见她面上顶着个花脸面具,四肢只有一手化出人形,旁的还是兽皮兽爪,那只带着恶臭的大毛笔竟是根干柴了的狐狸尾巴。
“原来是只骚尾的狐狸。”还是刚刚开了灵智的那种。
这不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带走江县守一家的主,阎心绕着小兽转了一圈,不掩失望走开。
小兽是个胆子小的,背毛炸成一缕一缕的,却不忘虚张声势:“尔等休敢动我,我家城主手可通天,眼可目万里,待他知道你二人阻我办差定要你们好看的。”
又是城主!
阎心脚步顿住,今日可见的是巧了。
那边僧人已走到小兽跟前,朝她施了一个定身术后取走压着她的金钵,他问:“你将贫僧师弟带去了哪里?”
小狐狸怕归怕,涉及办事流程一块还是下意识应道:“接了我的愿牌,自然去了不尽城,不然如何得偿所愿。”
阎心兀得出现在小狐狸身后抽出一个无字的石牌在月色下晃了晃:“你说这个?”
小狐狸伸手要抢,奈何身子还被定着,最后竟急得出了一层薄汗,看起来对她十分的重要。
阎心将牌子翻来覆去没看出个什么由头,似乎就是个普通的石头,她将石牌丢给僧人:“和尚,你来看看。”
玄已一圈看下来同样没看出什么特别,小狐狸原还喊话让他们赶紧将东西还她,见他们反应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你们看不见?都看不见?”
小狐狸声音又急又尖,尾调都跟着变了几变,像是不可思议又像是……害怕?
阎心眯了眯眼:“我们该看到什么?”
小狐狸颤巍巍答道:“所求之愿。”
原来是投射心理的一个法器。
阎心不感兴趣的将愿牌重新塞回小狐狸的背包里,对于为什么捕捉不到她和僧人的心愿,只当她修为太高对方法器太弱的缘故,并没有当回事。
听小狐狸的意思,只要接了愿牌,去到不尽城就能得偿所愿,江湖和江舟命格的异常难道便是因此?可又与不尽杯什么关系?
“县守一家子也是接了你的愿牌?”她又问。
愿牌被轻易还回让小狐狸眼见着放松不少,鼻子一直嗅嗅的,阎心等了半晌没等到回复,一看小狐狸视线一直追着僧人,要不是有定身术在恨不得就贴了上去。
阎心以为是僧人做了什么,还是她最不耻那种,一边攻略她,一边玩弄些路人角色,心里起了厌恶,她飘到小狐狸和僧人之间,挡住僧人的身形,难得耐心将问题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