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鉴定完毕,看来是真醉了。
它也不敢再与陈颂声搭话,就他这一句一回应,字字都要带上感叹号的架势,只怕不用别人套话,陈颂声分分钟就能把家底抖落干净。
于是当莫惊槐与李村长一行人找来之时,就只见陈颂声一人在地上用木棍画画。
一边画,他嘴里还一边嘟囔着什么,“劈!劈!劈劈劈!”
莫惊槐带头上前,微微弯腰看着陈颂声动作,见到地上只是一片毫无意义的线条后,他抽了抽嘴角,“师弟,该回去了。”
陈颂声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得经过漫长的思考,闻言呆滞几秒,唰一下丢了木棍,“对!回家!”
他起身就欲跑,“我要回家打游戏!”
莫惊槐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衣领将人拽了回来,随即可疑地沉思了几秒,转头看向李文杰一行人,迟疑着开口:“……你们谁叫游戏?”
李文杰:“……”
李村长:“……”
村委会成员们:“……”
好在这一路遇到的村民不多,陈颂声与莫惊槐又同穿着暗色衣裳,隐没在黑夜里瞧不真切,否则他这一路的丢脸行为都要被人看了去。
期间,这位酒鬼发过的疯包括但不限于:
随机挑选幸运桃树死抱着唱离骚,扯着莫惊槐的衣袍拔萝卜,指挥着一众村民互相拉着腰带开火车……
一旦不顺他意,陈颂声就一屁股坐下不肯移动。
“……”
好不容易将圣子大人送回屋,包括李文杰和李村长在内的一众村委会成员们几乎是落荒而逃。
——前半辈子没丢过的脸都在今天丢完了。
最后只剩莫惊槐一人任劳任怨地牢牢抓着不安分的陈颂声,一路连扶带扛地将其送回了房。
替他换下了外袍,莫惊槐将人放在床上,又马不停蹄地去打水洗脸,一切处理得当后才安安稳稳地将其塞进了被窝。
陈颂声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嘴里嘟囔着什么,手脚又不安分地踢开被子,露出小半边身子。
莫惊槐将他塞回被窝。
陈颂声踢开被子。
莫惊桃将他塞回被窝。
陈颂声又踢开被子。
“……”
莫惊桃额角一跳,将那蚕被一抖,反手将陈颂声裹成一根长条,而后咬牙切齿道:“你再踢被子,我就把你捆起来。”
不知是不是这一句的威胁起了作用,还是裹成蚕蛹的办法对他当真有用,陈颂声倒是安分了下来,不再动弹,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只嘴里还在小声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