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瓷器碎裂开来,中年男子的头颅渐渐淌出血,伤口触目惊心。
“赵经理——”
有人尖叫一声。
“啊、你怎么流血了。”
沈婧猛地一惊,慌张后退。
人,是她砸的。
中年男子并没多醉,瞧沈婧那片腰扭呀扭的,跟水揉动似的,就是男人心底那点龌龊心思起了,实在没压住。
中年男子笑笑,“你知道我是谁吗,这就砸我?”
沈婧不知道他是谁,“你卑鄙龌龊,你的手刚刚…”
“刚刚什么,不小心碰了你的肩膀是吗。”对方秒变端正站姿,一改正经男士的面容。
沈婧觉得这些人精,真他妈会装。
装得滴水不漏,这事就成她的错,乱砸人了。
“你胡说。”
中年男子微笑,笑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不会做揩油之举得老实人,“这位服务员,你就可以故意伤人是吗。”
听这番话,沈婧咬了唇,反驳,“你胡说,我们可以报警,你问问他们…”
他们那些企业家忙着交谈工作,这里分明没有摄像头,谁会是证人。
没有。
没人看到这位中年男子,是意图非礼她。
一时间,她想的是,周律沉呢,那位不惜花重金捞海为她买一条鱼的男人呢,那位昨夜还搂他睡觉的男人呢。
她茫然看着四周,唇齿颤颤呢喃了声,“周律沉,你在哪里…”
他到底在哪里。
她不想得罪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是一句辩解的话就能解决了问题。
就是这么现实。
这些人只会欺软怕硬,真相往往无所谓。
中年男子是本地有点名气的酒店经理,接待的就是非本地人来这里游玩的。
姓赵,赵志强,携妻子同来。
发出动静的时候,赵太太立马拨乱人群过来。
赵志强那点色性她太了解,但这时候事情已经闹大,怎么可能会认。
赵太太推搡沈婧,“你干什么,对我先生做了什么,好好的宴会,你端盘子就好好端盘子,怎么砸到人头上。”
“呃——”
沈婧四处寻找周律沉的身影,人肩接踵,朦胧视线里,她始终没找到他。